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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让任何阻碍横在他面前。我对儿子有信心。”云耀天环住妻子的肩头,“终于卸下当家主事的担子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讨论看看怎么安排以后的时间?”
云怀霁南下查帐的首站便是米行,管事张三利听闻少庄主的到来,半是惊讶半是不解的出来迎接。
张三利一见到云怀霁,心下便不太把这年轻主子放在眼里。假意招呼他坐下,“少庄主请坐。这位是……”他问的是以男装现身的冷如霜。
“我的护卫。”
张三利才望了眼,心中便打了个突——这少年护卫冷峻的模样好象年轻时的庄主!
他心虚的避看冷如霜,堆满笑问:“少庄主这趟南下是……”
“查帐。”
张三利笑容未变,“帐册不是已经送回庄里了吗?”
“庄里的我已经看过了。”云怀霁尔雅一笑,“不能再看一次吗?”
张三利嘴角微微抽动,“可以,当然可以。”说着便转身拿来帐册,一一摊放在云怀霁眼前。
云怀霁状似无意的随手翻翻,无聊问道:“我们肚子饿了,有东西吃吗?”
“有有有!”就说是少年心性嘛!没半炷香的时间就懒得看了,还查帐呢!张三利暗中嗤笑,一边招呼他们进花厅,“这里全是厨子精心做出的江南佳肴,请少庄主尝尝。”
云怀霁也不客气,直接落坐。
他用眼神示意如霜跟着坐下,却被她以不合礼数而拒绝了。一来一往只是简单几个眼神,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发现。
倒是张三利眼尖发觉云怀霁似乎有些不悦,忙问:“少庄主可是不满意�这菜色?”
“不会,劳你费心了。”云怀霁飒爽笑说。
“哪里!”话匣子一开,张三利开始说当年,“我跟着老庄主打天下,从开第一家米行到现在一百八十家!江南的好米几乎都由云家米行卖出啊!”言语里颇多自豪。
云怀霁点头,“我爹常提起张管事的辛劳。”
“那可不!”张三利帮云怀霁倒一杯酒,顺便斟满自已的,一饮而尽,说:“在江南,说起我张三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没错。”云怀霁不以为忤地帮他再斟满酒。
张三利胸脯一拍,“再难处理的买卖纠纷我都能轻松解决。甭说别的,就说前几年其它家米行抗议我们云家米行独揽生意,扬言要削价蛙扭羊,那是多么严重的事啊,要不是我出面……”他仔细的描述当时谈判的情景,云怀霁则牢记于心。
想起他查帐的举措,张三利心里有些疙瘩,接着说:“还有,甭以为我光懂动嘴,其实我对于数字可精熟的哪!你问问老庄主,我张某人经手的帐目哪里出过问题!”
他话里的不敬惹来冷如霜冷眼一睇。
张三利讪讪一笑,径自低头饮酒。
奇怪!他怎么老觉得这护卫像极了庄主年轻时的冷漠无情呢?
云怀霁优雅的端起酒杯,不经意地说:“所以店租算是亏损,也无庸置疑啰?”
匡啷!张三利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惊惧的望着一脸笑意的云怀霁。
“我刚瞧了瞧,这几年下来约莫攒了近万两的私蓄,够你养老了吧!”
张三利脸上顿时毫无血色。没错,他总共讹骗了九千八百两,莫非事迹早已败露,所以少庄主南巡的第一站就选上米行?!�
他既恐又惊,米行总管事是个肥缺啊!他不甘心就这么没了工作!
思忖间,云怀霁夹了口鱼肉品尝,有意无意的说:“这鱼鲜是够鲜,可过了时候,冷掉的鱼也回不了原来的味儿,是吧?”
张三利还想挣扎,“让人端去再热过即可。”
云怀霁锐眼一瞄,张三利霎时吓出一身汗。他怎么会以为他是无害的呢!
“鱼再热过,也找不回原有的鲜嫩。”云怀霁起身,淡淡的说:“我爹说了,剩下的鱼就留给你老慢尝,算是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
说完便跟冷如霜一前一后走出花厅,只留下后悔莫及的张三利。
他的意思很明白,讹诈的银两可以不予计较,可是张三利必须去职。这也算天大的恩惠了,毕竟,如果公事公办,不只要还回近万两,还落得丑名四扬。
趁少庄主没有反悔之前,赶紧收拾包袱吧!毕竟,如果被人掀出这档事来,他以后就无法在江南立足了。
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少庄主的气魄手腕更胜庄主几分!怪只怪自己一时起了贪念,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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