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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专程为了看这东西来的,他只是在完成找妹妹这个任务的过程中,如果有幸能瞟上一眼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半天喝酒没出声的白玉堂听了也是一皱眉,蚩金铜铃,他最初听到此物是从鹤千山的口中,听闻江湖人为了这个东西全都相聚扬州而来,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诱惑得了这么多人。
不过,暂且不去管它有什么魔力。八王爷要把此物送给清平侯,而且还是由身为郡主的冷宫羽来送,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深一层次的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禁偏头看向冷宫羽,见她正咬着下唇,直愣愣着双眸,也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他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叫上展昭一块拉着她问问清楚,到底那些江湖人为什么紧盯着这个铜铃不放呢。
第三十六回玉堂追问蚩金铃郡主忙自转话题
酒过三巡,展昭在桌子底下拽拽白玉堂,而后起身站起,面向众人。
“各位,展昭还有公事在身,恕不能饮酒太多,来日定找机会与大家痛饮。”
对面的赫连舍微微一哂,“熊飞那日也是这么说的。”
展昭有些尴尬的摸鼻子,他下意识的偏头看白玉堂。
“猫大人身兼重任,又严于律己,能坐下同你对饮已是不易,何必强求太多呢。”白玉堂慵懒的拖着强调,也不去看对面的人。
展昭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突然有点后悔找他救援。
旁边,丁月华听说展昭要走,虽舍不得,却也不敢过多阻拦。她虽倾心于他,却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和包袱,于是站起来一抱腕,道:“展大哥,我和二哥就住在城中的‘有间客栈’,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展昭听着“有间客栈”的大名,不自觉的眼皮跳了两下,心说这一定又是白玉堂家的产业了,问都不用问,光听名字就知道了。
他也回抱了一下腕,唇边漾起笑容来,“丁姑娘客气了。”说罢又向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再会”,而后就同白玉堂和冷宫羽一道离开了。
才刚跨出香满楼的大门,展昭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简直是煎熬,酒喝不踏实,鱼吃不爽快,面对扬州城人人传颂、口味第一的鱼和酒,他竟是有些食不知味。
白玉堂从见到丁月华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到现在出得门来,他依然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展昭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与她比试剑法,后来被她大哥丁兆兰求亲的事而耿耿在怀。他看着他周身向外散发的寒气,心里有点莫名的打突,可是自己明明就和那个丁月华什么都没有,这心虚的实在没道理。
“咳咳,白兄,看你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再去吃点?”展昭咧着嘴,用肩膀轻撞了他一下,想要将气氛缓和缓和,之后还有很多大事要一起做,若他总是顶着这冰块脸,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冻死了。
白玉堂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冽的眼眸看了展昭一小会,而后又面无表情的挪开眼,却是对着后边的冷宫羽道:“跟我去个地方。”
冷宫羽正在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这会听到白玉堂对自己说的话,有点惊讶,“五爷你喝多了?认错人了吧,你家猫在那边!”她伸手指指他旁边的展昭。
白玉堂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沉了几分。
冷宫羽立马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气息,连忙改口:“好好好!在下奉陪到底!定然伺候五爷到满意。”她径自翻个白眼,心里咒骂着这个不好惹的死耗子,对猫有气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撒,自己又没招他!她这个郡主当的还真是窝囊。
展昭眼眸黯了几分,有些怏怏的,白玉堂这是在故意疏离自己?他忽感一阵烦躁,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嘴边仍然带着一抹清浅的笑。外人看来以为他是个好好脾气的温润公子,真正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三人彼此无话的又往前走了一段,到了岔口处,白玉堂拽着冷宫羽“嗖”一下的就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剩下展昭一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白玉堂的日子,现下突然只剩下了自己,他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在岔口处站了好一会,他突然感到有些自嘲——自己才是那个御前四品带刀的护卫,平日里没有白玉堂,他也是照样查案办案的帮衬着包大人,如今那个缠人的白耗子不在了他应该更加自由才对,做什么好像跟个失恋的小媳妇一样垂头丧气?
深呼一口气,而后缓缓将胸腔中的浊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