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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扭头看白玉堂,颇有些无奈,“白兄,你做什么总跟赫连兄过不去?你们有仇么?”
白玉堂却慵懒的一甩头,“你没听过朋友的朋友即是敌人这一说法么?”
展昭无力的扶额,这种鬼说法亏他想得出来!
“赫连兄心系百姓,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让所有百姓不再受苦,能有饭吃能有书读,展某敬重他的为人和这份心意,当他是自己人,你就不要处处为难他了。况且他又不在开封待太久,明日我们便要出巡,说不定等回来的时候他已然离开了,你做什么还要较这劲呢。”展昭试图开解某只小心眼的耗子。
白玉堂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展昭知道他是暂时妥协同意休战了,于是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
这时候去拿碗筷的赫连舍正巧回来,他看了看搭在白玉堂肩膀上的手,而后垂下眼眸牵动嘴角。他将三个碗里都盛满面,又分别将碗推到各人跟前。
三人无声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过了一会,白玉堂突然抬头,问展昭:“明日启程都谁跟着去?我可以申请再带一个人么?”
展昭将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来,“白兄说白福?可以的!展某还以为你把他留在陷空岛了。”
白玉堂却否认,“白福应该还没到开封,到时候我找人给他留个信儿让他赶上我们就行了。我指的不是白福,是这厨子。”他用下巴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碗。
展昭看着他,瞬间懂了他是对自己的手艺比较满意,于是也不点破,笑道:“这个厨子是跟着我们的,你若对胃口,到时候再让他给你做就是了。”
身旁赫连舍瞟了展昭一眼,故意将某些内容过滤掉,开口问:“熊飞,你们明日要出巡么?”
展昭扭头看他,“是啊!明日圣旨一到,我们便要随大人一同出巡离城,吴大娘那边小弟已经打点好了,赫连兄莫要担心。”他以为赫连舍是担心良母在府衙无人照顾。
“哦!”赫连舍点点头,沉思片刻,又问:“要到哪里出巡?”
白玉堂听到这本能的就想开口反驳他既然讨厌官府干嘛还管那么多,不过想起刚刚展昭对自己说的,他又将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少说话,多吃面。
“大人奉命要护送郡主去扬州为清平侯贺寿。”为避免他再接着问下去,展昭索性将出巡的目的一并说了。
赫连舍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三人吃好了面,赫连舍便告辞离开回自己的厢房了,展昭送走他,回头一看,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上自己的窝了。
他没好气的踱过去,一把拽起床榻上的人,“要睡回自己的屋子,休想再占了展某的床。”
不料白玉堂却耍起了无赖,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趴在展昭的耳边轻声道:“不让白爷爷睡,就让我摸回来啊。”
展昭“腾”的红了脸,他倏地松手,认命的脱了外衫和靴子,然后爬到床榻里侧去躺好,闭眼。
白玉堂得意的挥灭蜡烛,在外侧舒服的躺下,睡觉。
然而此刻,对面的厢房内,赫连舍在黑暗中紧盯着自己的窗外,见展昭的屋子已经黑了灯却仍未见白玉堂从里边出来,他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道深壑。
第十回兮乐郡主初驾到鲍家兄弟暗接应
清早,天还未亮,展昭和白玉堂便从床榻上爬起来穿衣洗漱。一切整理完毕,天还没完全亮起来,二人昨天吃的饱,此时肚子还丝毫没有饿感。
展昭从床前拿了巨阙,抻了抻懒筋,回首对白玉堂道:“白兄,耍两下活动活动筋骨?”
白玉堂没说话,瞄他一眼,提了寒月出去了,展昭乐呵的跟在后面。
二人相对站在院落中央,手持兵刃,四目相对。紧接着,二人几乎同时出鞘,握着兵器的手臂轻巧一挥,霎时寒光一闪,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刀剑交织,华光四溢。
他们彼此抿唇不语的相互对着招,一方轻灵飘忽的舞剑刺出,一方却翻腕灵巧的以刀抵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进攻,拆招,再进攻,再拆招,有进有退的对峙好几十招。直到落叶纷扬被兵刃的气场撕扯击落,化成残片。
双双默契的收招,长吁一口气。天色已然大亮,在这样清爽的时节里,挥挥刀剑,动动筋骨,实乃舒适惬意。
筋骨活动完毕,二人均有些饿了,跑到小厨房捏了几个小笼包来充饥,之后抄起随身的行李便到书房去找包拯了。
书房中,包拯与公孙策正在里面喝着茶,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谈,见展昭和白玉堂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