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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避开,翻身一滚,滚到桌子下,像一只缩头乌龟。
“真丑。”天舒一脸鄙夷,又是一掌劈落,那圆桌顿时四分五裂。唐十九勉强避开,连滚带爬地躲开开心裂肺的一掌,却还是被一块碎木刮伤了脸颊,鲜血顿时涌出,满脸殷红,更加狼狈不堪。
她也,顾不上,擦一擦。
没有了玄背刀,伤重内力不继,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只能像一条没有脊梁的癞皮狗,伏在地上不断地喘息。
“唐鱼,你说过唐十九美艳无双。你说,我将她变成你这副样子,好不好?”残酷的笑意弥漫在眼里,毫不容情。
唐鱼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一下一下地撞击在大理石地面,血花涂地,她的脸本来就狰狞,此番便更加可怖。
“真脏,又脏又恶心。”天舒皱皱眉头,“唐鱼,你越来越不像我,这些年你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这些软弱的情感,只会让你变得没有价值。”他缓缓抬起手,以一种高贵又优雅的姿势,拈起一片木屑,准确地弹向唐十九白嫩如玉的脸颊。
“你连自己的脸都不要,又何苦去在乎别人的颜面?”
凄厉的疼痛从脸上传来,天舒的声音遥远不可接近,却又那么真实。
“唐十九,我要将你拥有的东西,一样一样捏碎。”
第六十七章 崩裂(下)
天舒唐鱼相继离去,唐十九一个人躺在地上,疲倦的不愿动弹。屋顶的横梁很精致,像唐清流府上那种细腻的木雕。她是在唐门吗?还是在蜀地?
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泪落在伤上,疼得入心入肺。她一向爱惜容貌,如同天下大多数女子一样。唐十九想像原来一样放声大哭一场,但是异常的疲倦却涌上心头,什么都不想在乎,什么都不想要。倘若原本就没有一切,那就不存在毁灭的价值。
有人轻轻入内,一双滚边蓝绸靴映入眼帘。据说这种鞋子叫穿云履,可使人身轻如燕。她抬了抬眼,正对上一双柔媚入骨的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天秀天舒单独两人时,她随性而行,谁也不在乎。等知道他们实际是一体时,天舒状态的他不会让唐十九难堪,但是换了天秀………她不知如何接受,也不知应用一种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真残忍,不愧是我哥的杰作。”天秀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唐十九的伤口。冰凉的药润入肌肤,温柔如天秀的声音。谁也无法将多情妩媚的天秀和高贵冷漠的天舒联想到一起。
“他真是个变态,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想毁坏。”天秀小心翼翼地上药,像对待珍贵的瓷器,一边声讨着他不近人情的“哥哥”。
唐十九脊梁骨一阵恶寒,这个人诡异得吓人,方才还凶神恶煞地要杀了自己,现在却来温柔体贴地上药!
“嘘嘘,别动,这是最好的伤药。保证我哥哥的辣手,不会摧毁十九美人儿这多娇嫩的鲜花。”
“天……天秀。”她突然出声,“你恨你哥吗?”
“他?他不就是我么?”天秀轻轻一笑,“不,不光是我,他是我的哥哥,父母,陪我一生的人。没有天舒,天秀恐怕幼年时就死了。”
秀丽的脸庞上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在夕阳的斜照下绮丽多姿。修长的手划过十九的脸庞,清楚地感到她的颤抖。
“十九,你害怕了?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可比沈云谈更能保护你。”
门外有鸟儿扑腾翅膀,呼啦啦啦地作响,扇乎着她的心,一上一下。
沈云谈,沈云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你要听话才行啊。”天秀将十九搂在怀里,轻轻地含着娇小玲珑的耳珠,语气宠溺到窒息,“我可以保护你,也可以将你毁灭。如果你还想着那个家伙的话……”
唐十九被他看穿心事,身子一僵,本能地要将他推开,却推不动。天秀俊秀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呼在脸上,暧昧的如生如死。
“你果然还在想着他。可惜,你以为,沈云谈还会来么?”
“既然他没有死,要来早就来了。干嘛还留你在这里受苦,受我这种人的折磨?”天秀似笑非笑,突然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他没有来,你说,他去哪里了?他肯定是不来了,沈云谈是什么人?是堂堂神隐,又不是你的狗,怎么能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他伸手拉她衣袋,唐十九拼命反抗挣扎,像一只野猫一样乱咬乱抓。天秀毫不在意,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像看一件艺术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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