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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忍暗自翻白眼,“我看着这么不像会做好事的人吗?”
“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别说他一个陌生人,就是换成亲人,都未必——”
乔母的话顿住,病房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拿着昨天的花走出病房。
一手揪住身下的床单,乔忍低下头,眼眶里的泪垂直砸在被子上。
是啊,亲人,我都没救。
2
程惜对李路的上诉一提出,就有新闻媒体介入,称那名在电梯里持枪的维修员是隐秘堂口组织黑焰堂的一名成员,其袭击前商务部部长程利来的独子的行为是一场阴谋论。
程惜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又是前阵子的焦点人物。结果,到了最后,一起普普通通的枪击案上升到政治层面,政府也介入到其中。
如今的黑焰堂,势力早已没有之前那般深不可测,大半的成员都被程惜一方设计进了监狱,内部的财务又告急。现在面临着警局和程惜左右两面的施压,更是慌不择路。
是夜,黄埔旧港的乌冲码头处,程惜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淡漠地站在那里,周围只有几个保镖,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漆黑一片的内海海面。
小张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从远处跑来,站定之后,喘着粗气地说:“先生,前面的人都被换掉了,只要钟夜的人一到,随时可以动手。”
“过去看看。”程惜脱下外套扔给站在一旁的保镖。
“可是先生,程老爷子交代说,不能让你亲自去做这些事。“
程惜挽着袖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是谁的人?”
“我……”小张语塞。
“我不想拖下去。”
小张看着他渐渐走入黑暗里的身影,觉得先生这个人的心思,真的是旁人难猜的。
之前在纽约那般暗无天日的境遇,都没能让他沾手任何黑暗之事,不求助也不暴露身份。但为了乔小姐,却可以毫不犹豫地下达着“毙了”、“围剿”这样的命令,现在还要亲自动手以确保无误。
先生心里,应该是很想很想早点跟乔小姐在一起的。小张边想边追上程惜的脚步。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很想很想”,谁愿意轻易违背之前那些“非常不想”。
3
乔忍一整天都不敢睡觉,生怕程惜来了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他说今天会来看她,乔忍记得很牢。
已经晚上八点了,把母亲劝回家去休息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乔忍拿起床头那本半书大小的小画册,昨晚细细看了几遍,直到眼皮自动合上,才不知不觉睡去。
敲门时在这时响起,她赶紧放下画册,理了理头发,然后才说:“进来。”
拿着花篮的王安梓推门而入,乔忍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失望。她喊了一句:“副总。”
王安梓见病房里只有她一人,也有点意外,他走到她床边,问:“小乔,你感觉好点没?”
“还行,”乔忍笑了笑,“副总你怎么会来看我?”
“我记得,你没辞职。”
乔忍笑着低下头说“也是”,不过她是真没觉得王安梓像是会去探望生病的助理的那种上司。
“前两天公司事有点多,抽不出身过来,”他在床边的凳子坐下,双掌交叠着说,“我还听说,你是帮程惜挡了那两枪?”
这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帮程惜挡枪了?乔忍尴尬地笑了笑,说:“……没有。”
王安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其实他之前看那些关于程惜与黑焰堂的新闻报道,就觉得有些地方解释不通,比如程惜为什么要朝那个李路开枪,就算是帮人加自保,制服了对方就可以。开枪这个行为,更像是在泄恨。
来医院时,发现乔忍住在最顶层的高级病房,王安梓了解过她的家境,中产阶级的单亲家庭,一般是不会住高级病房的。
让他完全肯定了之前的猜测的,是上来这一层楼时发现了隐在暗处的不少保镖,以及乔忍门外廊道那几个看似是普通人实则个个训练过的男人。这些人,只可能是程惜的。
而现在,更明显的证据出现了。王安梓伸手去拿她枕边的那本画册,说:“你这册子看着挺眼熟的。”
乔忍反应过来时,画册已经在他手上了。
“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副总估计会觉得无聊。”她下意识不想让他翻开看见里面的内容,边说边装作不好意思地伸手去夺回。
王安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