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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体字写得很漂亮。
「出个上联儿吧!」唐彬看着我,微笑。
我脑子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然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对文学没造诣啊?」他坏笑。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也傻笑着。
他想了想拿起笔,沾了沾金粉的墨,写了起来。字那是一个刚劲。
「春至世间百花吐艳,福临吾居四季平安。」
「横批你写吧!」唐彬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我编不出来啊!」
「你写!」他把笔塞我手里,我颤维儿维儿地拿着那「狼毫」,直接四个难看的大字就出来了,「彬彬乐直」。唐彬哈哈大笑。
我兴高采烈地拿起来放在窗台上晾着。他又写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福字。
「你们天津人这么讲究吗?为什么非得今天写。」
我笑笑:「这是规矩,天津的老例儿。」
「不贴上?」他问我。
「今天哪能贴啊!要等大年二十九晚上才能贴。」我又对他进行了民俗教育。
腊月二十五。回到家,唐彬刚要躺下。我就把扫帚扔在他脚边儿上:「扫房!」
他无奈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拿报纸把屋里的东西都盖上。他一边儿扫着房顶,一边儿嘴里叨叨:「二十五,扫房土。」
我哈哈地笑着。
「明天还有什么事儿啊!」他看着我,「你说你怎么也是个八零后(一九八零年后期)啊!怎么还这么。。。。。。」
我拿着PSP看了他一眼:「扫你的吧。八零后怎么了?九零后,零零后也不能忘本啊,中国人的传统到今天还留着几样儿?学着点儿吧你,让你在天津过个舒服年!」
他哑口无言:「你们天津人是不是。。。。。。」
我笑笑:「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
腊月二十六,他去进行最后的采购。我已经在家用文火把一锅的肉都炖上了,虽然炒糖色的时候,浪费不少的糖,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了。我妈来了两次电话,确定我是不是不去北京过年。我说是。她说过完年要来我这儿看看。我说好。
腊月二十七,下了班儿我就拉着唐彬出门儿。
「今天又是什么节目啊?」他习惯性地问我。
「买衣服啊!」我笑,「哥们儿!过年了怎么也得买件儿新衣服吧。」
他笑了起来。
他买了身儿西服,我挑的。我买了身儿西服他挑的。两双鞋,我们俩买的一样的。领带,我的是银的配蓝的,他那条是红的配金的。
把西服装车里,他看看我:「小祖宗,天津人过年都这么麻烦吗?
我乐:「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己找的。」他也笑笑。
「赶紧回家吧。」我一脸满意。
「回家。。。。。。」他眯眼看着我,「咱俩好久都没。。。。。。我手都有点儿生了。」
「不行!回家你把我买的鸡烫了,晚上炖了!然后还有四喜丸子,今天一定得做了,来不及了。猪肘子都绑好了吗?」我一件一件地数着要干的事儿。
他摇了摇头:「干嘛啊这是!」
「过年!」我笑着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开车往家走。
「唐彬?」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啊?」我问他。
「是。挺烦的。」他看看我,「不过有一天,你不这么烦人了。我也就烦了。」
「呵呵,等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年』可不是一般的日子。不能穷对付。」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都谁教你的?」他微笑着看着我。
「我爷爷原来都是这么张罗的,那时候我大爷一家、我们家都在爷爷家的院儿里过年。我和我哥放炮。我姐带着一脑袋的花。年味儿足崩(十足)着呢。现在不行了。」
唐彬看着我:「好!我听我们宝贝儿的。以后每年咱都这么过!」
「停车!」我看着窗户外边儿。
「干什么?」
「我下去买点干货水果什么的。快来不及了。」
「不是还有明天了吗?」他笑着看我。
「不行,明天得发面,蒸馒头,蒸『蒸饼儿』、『糖面座儿』。」
他瞪着眼睛大笑:「那后天呢!」
「后天都二十九了!还得准备素饺子馅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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