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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怎么了?”见他脸色一变,夏尔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如针刺般的疼痛一阵一阵,即便经历了十几年,也依然没办法习惯。
夏尔特起身站到安德烈身旁,带着暖意的手帮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渐渐地,疼痛便不那么剧烈,连呼吸都可以放松下来。第一次见面的冷静肃杀,第二次遇险的勇敢无畏,安德烈见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很想知道他重重面具下的真实脸孔。
从未与风|流一度的人有过第二次接触,这次竟打破了一贯的原则。惯守的旧例打破,带来的后果无可预料。
“你这一生都将在孤独黑暗中度过……直至腐朽……弑父的罪人是被神抛弃的……”恶毒的诅咒似乎又在耳边回响。
安德烈唇角是一丝冷笑,不是神抛弃了他,而是他早已背叛了上帝。从未被神眷顾的人,又怎么理解圣光沐浴的感觉?
桌上是一封信,以鲜红的血液书写,同时信中还附送了半颗心脏,写信者声称自己来自地狱。又一名男性贵族丧命,死神的脚步步步逼近,不同于其他三件凶杀案,这次凶手将寄了一封信到了警局,不知是对特权阶级的嘲笑还是对警方的示威,或许二者兼有之。
信件送到的时候,夏尔特刚就餐完,见到血淋淋的东西差点干呕出来。相比于夏尔特,安德烈倒是很平静,看完信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看法?”没有问为何警方将这么重要的信件送来,夏尔特问的是案情。
安德烈将信放到桌上,反问道:“虽然封锁了一些消息,但案情想必你也了解了一些。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你认为凶手会是什么人?”
夏尔特看着信封上鲜红的字体,“又一个变态杀人魔?”
“又一个?”安德烈一手撑着额际,一手放在椅背上,优美唇线边的笑几分慵懒几分调笑,却是十分的勾人。
“道貌岸然的绅士外表下,说不定正是一颗疯狂嗜血的心。”夏尔特笑道:“宫廷乐师杀人案不也正是这样吗?”
安德烈对自己曾经破过的案子倒没有讨论的兴趣,“按照你的想法,你认为凶手有怎样的特征?”
“公爵阁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征求意见是为了参考还是考验?”虽然这样说,夏尔特还是分析了自己的想法:“首先,他必须有相当的解剖学知识;,一般的人是不容易造成那样整齐的切口。其次,考虑到凶案发生的时间都是在夜晚,不易被发现的阴暗角落,缺乏充足的光线又不得不警惕周围的情况,在这样极端的条件下,可见凶手绝对是个熟练的用刀者。而要完成这样费力的谋杀,体力上也有着严格的要求。”
“当然满足了这三个条件的人不在少数。”夏尔特看着他笑道:“例如公爵阁下您,就完全满足了这三个条件。”
“我记得您曾经就读过医学,造诣很高,解剖和操刀自然不在话下,至于体力……”唇边的笑几分邪恶,“作为曾经亲自体验过的人,我应该有发言权。”
“更重要的是,我第一次遇到公爵的地方,正是红磨坊,所以最后一个条件,您也完全符合。”走近依旧安然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些被杀害的人,都曾经出现在红磨坊。”
“所以你的结论是,我是凶手?”触手可及的温热肌肤,感受到温热血液的脉动,“你就不怕我这个杀人魔扭断你的脖子?”
侧脸看笑得危险的男人,夏尔特深黑的眼带着笑意,“这些都只是推测,更准确的推理,自然是要看公爵阁下您。毕竟您掌握的信息,比我准确也比我全面得多。如果您愿意分享的话,自然就能消除嫌疑。”
“所以这算变相的威胁?”他的手掌渐渐在他的脖颈合拢,扣住那致命的部位,感受着皮肤下不算明显的起伏。
“不,不是威胁,是恳求。”他直视着他的眼,“我只是希望被警方监控的我的当事人,能够早日摆脱嫌疑。”
扣在颈上的力道未松,安德烈调侃的语气飘忽:“有这么尽责的律师,威尔逊先生真是好福气。不知道为其他当事人服务时,坎贝尔律师是否同样卖力?”
“当然不。”毫不迟疑的否认,他凑近公爵的耳边,用着肯定的语调:“能为公爵大人做事是我的荣幸,万死不辞不在话下。”
“希望律师先生能一直记着这句话。”
拿着气球的男孩晃神般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怯怯地,看着潮涌般的人群,紧紧地抓住手里唯一的气球。在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