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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经叛道,色调阴暗简单又有些怪异。我加个米老鼠在上面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你不要生气。〃
江希凡赞许地点点头,腾出右手在李云儿的红头发上揉了一下,因为她认真说话的样子十分可人,好像可以信任她一辈子。
〃啊,你不要弄乱了我的发型。小心我叫你剃光头。〃
李云儿扭过头去看窗外一片片的雪花,还好车里很暖和,音乐是Bjor的《Post》,空灵绝美。李云儿不说话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寂静,仿佛可以听见雪花跳楼的声音,〃扑扑扑扑〃,想起了很多事情……
这时,李云儿好像又不为弄乱发型的事生气了,念叨着,〃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片片飞,飞入丛中都不见。你猜是什么?〃
刚沉浸在往事中的江希凡被她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怀念了,只得老实回答谜底,〃是雪花。〃 〃哈,猜对了。奖励你一下。〃李云儿冰凉的嘴唇凑过去亲了江希凡的脸,于是留下了一阵草莓果子味的透明的唇印。
去医院的时候,白洁正准备离开,看见江希凡他俩进来,又逗留了一会,仍然是不看李云儿的眼睛,但很客气,江鼎盛说道:〃我去一趟公安局,你们在这陪陪希文。〃
江希文对方芬芬道:〃你和爸一起去看看他吧,告诉他,你是我的人,我会爱你一辈子的。〃白洁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这么多年,仍然不了解江希文在想什么。
江鼎盛并不是去看费青龙,他是去找白昭宁。这个犯人必须得死,江鼎盛并不是个感情特别外露的人,但他看见江希文的肠子被刀捅出来时,他的心都碎了,有杀人的冲动。
〃当然要判死刑,现在是'严打',而且他还有杀人案在身上。〃白昭宁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方芬芬终于见到了奄奄一息的费青龙。瘦得颧骨凸出,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这个男人,是自己曾经爱的那个吗,他的眼神似乎已经没有求生的光芒。
〃你怎么那么傻啊?〃方芬芬坐在桌子对面,隔着玻璃,即使有声音,也像隔了一个世界。
费青龙听到方芬芬的声音,缓缓地抬头,〃我……傻。我死了,你要过得好一点,来世再做我老婆,行不行?〃
方芬芬哭得厉害,抽泣着,〃你不要死,行不行,不要死。〃
费青龙的手很黑,摸着玻璃,但无法接触方芬芬的脸,方芬芬知道他是想帮她擦眼泪,于是哭得更伤心。
〃我杀了人的,他们查出来了,你要保重身体。〃说完,时间到了,因为方芬芬把宝贵的时间用到哭上去了,就没来得及多说几句。
费青龙在她转头离去的瞬间,嚅嗫地动了动嘴巴,〃我爱你。〃
他从来没有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但此时说了,似乎已晚。我的真心你听不到,听得到时你不要。
江希文康复的日子,是费青龙等死的日子。一个充满生的希望,一个满怀死的绝望,而倒霉鬼蜷缩在费青龙牢房的角落,和以前不同的是,手里的鬼孩子,已经不知所踪。
新年即将到来,这些日子对于在病床上的江希文来说很漫长,虽然病房里有电视有杂志,还有白洁特意买来让他消遣的恐怖小说,但仍然觉得无聊,怎么都比不上自由,躺在床上。方芬芬的爱有一半是内疚。因为伤口,所以下地需要人扶,上洗手间也是。
白洁和江鼎盛也不住在病房了,只是每天来探望,有钱人总是很忙的,方芬芬搬了进来,也是隔天来一次,每天老胡早上送她过来,第二天再送回家。
〃芬芬,我……〃江希文欲言又止。
〃要上洗手间吗?〃方芬芬今天穿得不多,因为病房的暖气很足,让藕荷色紧身高领毛衣和鱼尾裙相得益彰,头发也只是松松散散地绑着。
〃麻烦你……〃江希文拉着方芬芬的手。
到了厕所,江希文一只手搭在方芬芬肩膀上,一边对背朝着他的方芬芬说道:〃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哦。〃方芬芬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而它却已经硬得像医院屋檐下挂的冰棍,和冰棍不同的是,它很热,而且如果紧紧地握着,可以感觉到血液在不停地流动,就像握着兔子的两只耳朵。
〃你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对吗?〃方芬芬有些紧张,因为握了很久他都没有尿。
〃嗯,想你了。〃江希文吻着她的嘴,嘴唇冰冷,舌头火热,唇齿相依,互换口水。
方芬芬有些恍惚,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