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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凑过来同晏苍陵解释,原来他们发现安天仁时,他正在靠近西城的边境处,在一角落里吸食底也伽,只怕这模样同吸食底也伽脱不了干系。晏苍陵眉头一皱,瞧安天仁这般模样,比之梦容还严重,只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似乎听闻到了脚步声,被关在牢中的安天仁转过身来,一对双眸里赫然闪出了奇异的光,他桀桀笑着,扑到了牢门前,伸开一双手朝晏苍陵挥了又挥:“给我……给我东西,我要……给我!”“给你什么?”晏苍陵冷声问道,“底也伽?”“底也伽……底也伽!对,我就要底也伽,给我给我!”“给你?”晏苍陵冷笑摇首,“你若想要,便跪下来求我,同我道百声皇上万岁,我便给你。”“我求你,我求你给我……”赫然间,这曾经的帝王竟然毫无尊严地砰然下跪,笃笃地给晏苍陵磕了数个响头,嘴里还老实地说着皇上万岁。晏苍陵可不会因他的臣服而放过他。季临川因着这个人受尽了心魔之苦,他们一家被其所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后季临川还被其拘禁,受尽折磨,这一切,皆是这人一手造成的。他对安天仁的恨已经深入骨髓,若不将其折磨至死,难消他心头之恨。晏苍陵咬紧牙关,唤人将牢门打开,他冲进去,对着还在磕头的安天仁便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踹得飞到了墙上,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晏苍陵也不心慈手软,腰中软剑一出,当先断了安天仁的子孙根,还断了安天仁的手脚筋,其后,又拿出了一粒准备多时的哑药,忍着恶心将其塞入了安天仁的口中,让安天仁连痛呼都发不出声。做完这一切,晏苍陵满意地站了起身,拭去了手上的血渍,挥手让人将安天仁拖到一间特殊的牢房中,而那间牢房里,关押的便是王恩益。原来两年前,齐王攻入皇宫后,便将王恩益软禁在了宫中,以好控制他,当时王恩益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可当晏苍陵到来后,他的人生从此暗无天日。晏苍陵先将王恩益丢入了恶臭的牢房,让其过了数十的肮脏日子,每日还派人专门看管,不给他留一点自尽的可能。在过数月后,梦容同江凤来入了牢中,看到那模样凄惨的王恩益,顿感大快人心,江凤来当先便红了眼睛,欲将王恩益杀之而后快,但梦容却说一剑杀之,未免太过便宜他,于是,她便让人将底也伽强行喂入王恩益的口中,将其丢入更肮脏恶臭的牢房,每隔几日,便让人在王恩益饭菜中下底也伽,若他不吃饭食,则让人强行喂饭,保证他忍受着底也伽的折磨而不死。起先给王恩益底也伽十分频繁,到后来便减少了剂量以及服食的频率,至后来是将近一个月方给他一次。没有底也伽服食的王恩益,开始难受地自残,常常弄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疯疯癫癫,见人便抓,见物便叫。因此,晏苍陵将安天仁丢入关押王恩益的牢中,明显是要夺了安天仁的性命。果不其然,不过一日,便有手下来报,安天仁同发狂的王恩益打起,两人形如恶犬,互咬对方,还将咬下的肉啃食干净。晏苍陵冷笑地听闻,挥手让人分开安天仁两人,救下他们的性命,保他们不死,隔段时间,再将其放入同一牢中。如此这般的折磨,不过十数日,安天仁同王恩益便在狗咬狗的争斗中,双双死于对上的手下,他们将对方咬得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白骨森森,最终似乎两人回光返照,知晓再折磨下去毫无意义,于是,王恩益咬破了安天仁的颈部动脉,而安天仁也一头猛撞到王恩益的头颅之上,碎了他的脑骨,与他同归于尽。当安天仁同王恩益死亡的消息传到各人耳里时,季临川沉默不言,让晏苍陵将安天仁暴尸荒野,把地牢烧得干净,派圣僧超度怨灵,而梦容听闻消息时,已经怀了青乐的孩子,正陶醉于有孕的欣喜之上,无暇顾及,江凤来则淡定地看着王恩益的尸首被拖到荒野,亲眼看着其尸首被野狼啃食干净。晴波的大仇终于得报,江凤来却来请辞了。晏苍陵听闻他要离开的消息,暗自惆怅了半晌,感慨他离去后,自己便无拼酒之人了,江凤来莞尔一笑,言道日后他定常回来看他。晏苍陵未再多说什么,当场便赐予江凤来亲王之荣,赐封芳城为其封地,让他祖辈皆坐拥十万大军,镇守东南,江凤来推却不得,只得应下。当日,他便启程了,他道他归去落霞山,终身陪伴晴波。晏苍陵没再挽留,在城门外亲自相送,看其萧瑟背影,心头一悸,将季临川的手握得更紧。继江凤来封亲王后,晏苍陵便开始广封朝臣。他为免再出现权臣专权之况,废除了节度使同同平章事,拔擢季崇德为尚书令,许颂铭为门下省侍中,而被他调回京城的傅于世则由亲王降为中书令,形成三人掌大权,三权分立的局面。他还将与他一同打天下的武将,依照军功拔擢为各方将领,手中掌控不同的军权,并派按察使到各将军身边,监督其行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