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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齐王轻蔑一笑,低眼看想自己脖间的刀,神色不变,“究竟我是否自傲,不妨等着瞧罢。是了,听闻你的王妃并未同你进京城,不知他现在可好?”晏苍陵双瞳骤然一缩,齐王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东西:“你此话何意?”看晏苍陵脸色大变,齐王更是自得:“哈哈哈,晏苍陵,不知皇位同王妃而言,何物对你而言更为重要。虽说民间疯传你畏妻如虎,但朕以为,能畏妻如虎者,定是心疼爱妃之人,若是你爱妃出了何事,你说这皇位你要是不要?”晏苍陵面色越发地难看,内心琢磨不定,莫非璟涵当真被他拿住了,不对,璟涵他……唰!仅是一瞬间的迟疑,架在齐王脖上的刀赫然变换了方向,架到了晏苍陵的脖上……“慕卿?”季临川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瞬,他不安地按上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啊呜?”啊呜凑了过来,双脚站起,抱着季临川撒娇般地蹭了蹭,似乎在安慰着他。“啊呜我无事,只是我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何事要发生一般。”“王妃,发生何事了。”乐麒正巧推门而入,看季临川面色难看,关切地问了出口。“我觉得皇宫内出事了,”季临川咬了咬牙,“且我有预感,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必须赶紧离开。”乐麒也不多问,转身去同王斌等人说明。现今他们已经同王斌会合,如今正隐居在一小镇上,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梦容竟然并非被王斌第一手带出的,而是被一侍卫统领所救。季临川一经过问,方知这侍卫统领名唤靑乐,对梦容心仪已久,见她受底也伽之苦,不忍心,故而时常想办法帮其寻来一些缓解的药物,也是因此,梦容至今底也伽的药效还在可控范围内,不至于无法治愈。梦容身体虚弱,一直软靠在青乐的怀中,季临川分明看到,梦容的眼中充满了情愫,看梦容也有了心上人,季临川也打心底为其高兴,可现今并非他高兴之时,他立马让大伙儿收拾了东西,挑偏僻的路子,往南相回去,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握紧了手中的木质银子,季临川在心底暗暗地保佑,期望上苍能保佑晏苍陵一切安好。匆匆收拾了东西,季临川顿住了脚,看乐麒拉来的马车,狠心摇首道:“不可用马车,如此太过招摇,我们骑马走。梦容,你可否?”“卑职定会保护好她!”不待梦容说话,青乐便替她答了。季临川看梦容神情恍惚,说话也困难,遂对青乐报以一笑。王大夫年纪大了,不方便骑马,因而季临川唤乐麒与他同骑,并便将最快的马匹给了他们俩,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让众人策马离去,啊呜跟着后面跑。季临川不得不说,他的预感十分之准。他们方离开了三日,便有大批兵马追上了他们。当时啊呜察觉到有人靠近,还放声吼啸示警,吓得季临川等人坐下的快马惊慌逃亡,跑得更快,可未过多时,便有千军万马之声,将他们的马蹄声尽数吞没,转瞬,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兵马,将季临川等人团团围住。对方身着重甲,面上竟也罩着面盔,完全看不清来人是何人,而凭季临川那常拘于闺中的视野,也无法从来人的盔甲上分辨其属于哪一藩王。“晏王妃,我等奉皇上之命,来请你到京一叙。”“皇上?”季临川眉峰蹙然,安天仁已然逃离皇宫,那么最有可能自称为帝的,便只有齐王了。没想到,齐王竟然找到了这儿来,莫非慕卿出事了?!季临川心头一跳,转念又想到,从晏苍陵出发赶赴京城,但京城之人来追他,时间上有偏差,应是在晏苍陵攻京城之前,齐王便打听到了自己所在,派人来寻了。“不知齐王寻我何事,若是去宫中看起被我夫君斩头之景,那便不必了,那场面太过血腥,我可不想见到。”“大胆!”一人斥出,为首之人便挡下了那人的话:“晏王妃未免太过狂妄,现今晏王的命可是拿捏在皇上的手里,你不去见见他么?”“晏王的命拿捏在皇上手里?”季临川沉着应对,“你在同我说笑?他的命若是落在了皇上手里,那你来此作甚,莫不是想带我去见他最后一面罢!呵,依我说,是齐王没那本事对付我的夫君,故而想拿我要挟罢,呵,想得倒美,纵然我死在此处,我也绝不会成为你们对付我夫君的武器!”“既然晏王妃不识抬举,那我们也不必多说,来啊,将晏王妃拿下,其余人等杀无赦!”吼!啊呜愤怒大吼,霎那蹬开四足,跳到为首之人的马前,狠狠一口咬下,战马受惊,立时扬开四蹄冲了出去,围起来的士兵立时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啊呜得手,又赶忙咬了数匹战马,使得战马四逃,场上一片混乱。“啊呜快走!”季临川声落时,坐下的骏马已经跟着众人奔驰了出去,在这黄沙泥地中扬起了滚滚烟尘。啊呜在他们身后掩护,一但有人追上,它便放声吼啸,震摄战马,而它身手敏捷,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伤不了它分毫。众人便在啊呜的掩护下,逃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