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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 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徐义理今日自知惹怒了太子和柳行素,忙拉住最后的卫峥,老脸通红,“卫大人,卫大人留步,今日确实有误会,那柳大人原本便有龙阳之好……”
卫峥陡然脚步一顿,冷厉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可怖,徐义理吓得一僵,几番在嘴里滚过的话脱口而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若不是如此,太子今日何以驾临徐府,二话不多说便抱走了柳大人。”
他这个“抱”字咬得紧,卫峥听了,眉间的褶痕更深了。
卫峥一直以为,柳行素爱献媚皇帝,又素喜在太子跟前进献谗言,两人才走得近,今日在徐府陡然撞见太子他始料未及,竟然未曾细想,徐义理一番似是而非地点拨,倒让他看得更透了。
原来,原来柳行素与太子,早已勾搭成奸。
他们在荆州想必早已做绝了好事,一想起来,卫峥便一阵恶寒。
他一面唾弃柳行素这谄媚之徒,一面又唾弃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爱与那人过不去,柳行素哪里配他惦记着,她哪里配……
身旁忽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胡说八道!”
卫峥和徐义理皆惊讶地看来,只见小春跳下马车,手里扯着一根皮革编织的马鞭,杏眼瞪圆怒目地指着暗中编排柳大人的两个人,惊得卫峥想拽住她一把,却捞了个空,眼下两位的正主都不在,他们的身份怎敢与两位朝廷命官横的。
卫峥皱眉:“不是?”
“徐大人,你拉我家大人来喝酒,图谋不轨,居心不正!眼下事情败露,不思己过,反而暗中中伤我家大人,是何道理?卫大人你本来便与我家大人针尖对麦芒的,你敢说,你便对她没有偏见?”
犹如当头棒喝,卫峥对柳行素的确有偏见,他自己知晓,只是方才见他二人举止亲密,又加之徐义理乱嚼舌根,便真觉得柳行素早已对太子自荐枕席雌伏于下……
如今想来,没有证据之事,妄自非议实在不妥,便冷横了徐义理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
卫峥心气高,绝不会为柳行素的事道歉,不论如何,她同太子关系近是事实。
倒是徐义理,被小春唬住了,心里暗暗发毛,若是她再到柳行素面前说几句,这事难免不会惹怒太子……
这可大大不妙了。
……
白慕熙目光挣动地看着美目盼兮的,应该说是女子,几番平复和挣扎,都耐不住几乎被逼溃。
她问:“你喜不喜欢我?”
他习惯了辩口利辞,却总是被她轻易撩拨得忘了该怎么回话。
柳行素的呼吸吐出缕缕香雾,她的鼻里舌尖,全是淡淡的甜香,她方才在那间屋子里待久了,将药粉吸了不少,就连身上也全是那种香料的味道。
走了一程,香味挥发出来,整间马车里都是香味。
白慕熙没回话,她就攀上来继续问:“殿下,你喜不喜欢我?”
他才意识到,怀里的人,身段如柳,比一般女子还要纤细,肌肤比一般女子要滑,手也玲珑细腻,他真是愚了,竟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她一直故弄玄虚,在他面前卖傻充乖,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在回荆州的路上,他就该看出来,她躲躲闪闪的,不像个正常男子。
只是……只是,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发现了,心里没有一丝被骗的怒火,反而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愉悦。
“喜欢。”
说出来的时候,说不清是释然多,是坦然多,还是紧张要多。这个狡猾的女人,要确认他的心意,可她什么都不说。
空手套白狼,多高明。
而他却束手就擒。
身体被唤醒了一股熟悉的燥意,令人不安,而柳行素显然太满意他的回答,整个人随着马车的颠簸扭动得更厉害,更频繁,幸得此时已到了郊外,车安稳地停在了旷野,淡薄的日色,车内的温度一截一截地上升,秋阳也闷出了暑意。
车夫适时地下了车,将马车拴在一颗大树上,郊外的风轻飘飘的。
太子的护卫很快赶到,但没有一个人挨近,默默地退了数丈远。
白慕熙早就乱了道行,不比往日冷静,何况碰上柳行素,他从来就不冷静,她还一门心思在他身上乱摸点火,车里的汗味也跟随着香味弥漫开来,更点起了滔天的火。
他的手摁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缓慢地靠下来。
“柳行素,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