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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郎君冷不防捉住她的手,柔荑在握,心头顿又一荡,哈哈笑道:“这不是很好么,这谷中只剩下我们两个,只有你和我。”
不料南芝猛可里一抛,登时夺出手来,浑身颤抖,叫道:“别碰我,别碰我!”两眼露出恐惧之色,盯着玉箫郎君的左手!连连后退!
她看得清清楚楚,是他这只手杀了方洪!
玉箫郎君欲火再炽,哪还能抑止,眼珠一转,心忖道:“这美人儿要她温顺地的就范,实不容易。”早将他那迷弹取在手中,道:“美人儿,别怕啊。”
南芝又发觉他眼光有异,惊道:“炎哥哥,你……你叫我什么,你怎么啦!”
玉箫郎君一步步向他逼近,哈哈大笑:“我朝思暮想的心肝美人儿,郎君要同你快活快活。”
话声未落,陡见他一扬手,波地一声响,白烟才起,他左袖已轻轻一拂,一团白雾顿时广有一丈,直向南芝当头罩落!
若然她知道玉箫郎君是个万恶之徒,以她一身高绝的武功,岂会着他道儿,但她这般纯真,她不相信,不相信,竟怔怔地站在当地,动也不动。
说时迟,那一缕白烟早将她罩住,异香入鼻,登时晕过去!
南芝这才有些明白,才惊道:“炎哥哥,你……你……”
耳边厢,听得玉箫郎君哈哈大笑,道:“心肝美人儿,郎君哥哥要同你……”
渐渐听不清了,她已阖上了眼,她的身躯怎生会飘起来,是天上的彩云托着她,飘起来的么?
隐隐又听得玉箫郎君的笑声,咦,她想:“炎哥哥这笑声怎地这么怪啊!”
她觉得那笑声入耳,心头一阵紧似一阵!
她渐渐失了知觉!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那头顶一线之天,也更加迷蒙,那冉飞的白云黑了,雾更加重!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方洪蓦听耳边一声大喝!那喝声刺得他心头隐隐的痛,未曾睁眼,陡地记起玉箫郎君和南芝,他一跃起身,才见面前有一人影,已一掌劈出。
他只道面前是玉箫郎君,不但恨之入骨,而且,若是这天仙化人般的南芝姑娘被他……
那知他才一掌推出,只听哗啦啦一声响,脚下一绊,顿又倒地,但他左手一撑,早已跃起,才看出是那怪妇在身前!
方洪一看玉箫郎君与南芝已踪迹不见,可就急了,道:“你看见他两人么?”
那怪妇抖起铁链将他绊了一交,显然明白他是认错了人,若非有人,他怎会受伤倒地,故尔她披散的黑发中,目光炯炯地盯在他面上,并未出声,闻言,厉声喝道:“是谁!”
只见她霍地腾起身来,铁链又是哗啦啦一声响,方洪只道她要出手攻击,忙道:“刚才我认错人啦,老前辈息怒。”忙闪身斜退!
却见那怪妇只腾身一丈高下,那腰间铁链即已绷直,再也不能腾得更高了,就在她落下的刹那,却飞快在空中一旋身!
方洪尚未明白过来,那怪妇身已着地,喝声道:“伤你的那两人呢?”
他才知怪妇腾身,是搜寻敌踪!只见她此刻似是怒极,怒极之状也更加可怕。
方洪替南芝耽心,倒比什么都急,要知夺剑惩凶,无须急在一时,但那南芝,这么个圣洁的姑娘……
忽听那怪妇再又喝问道:“是男人还是女人。”方洪无暇理会她一闻有两人,即暴怒之极,忙道:“是一男一女。”
怪妇陡地一声怒啸,道:“原来那贱人送死来啦,嘿嘿嘿!”
她一连声冷笑,声音十分凄厉,两眼中似要喷火!方洪在陡然间,不知哪来这股怒气,朗声说道:“她仁心慈厚,是个天仙般的姑娘,你敢骂她贱人?”
那怪妇一怔,道:“是位姑娘?不是桑龙姑那贱人?”
方洪听他说出桑龙姑之名,心道:“莫非桑龙姑是她的仇人,不然,她不会恨得恁地。”他急着要找寻南芝,不由脱口而出,说道:“桑龙姑只怕还在海上呢,这是她女儿南芝,老前辈,你可知这谷底还有甚藏身之所么?”
那怪妇陡又一声狂笑,道:“这谷底不过二十来丈长,除非她逃出了谷底,嘿嘿。”又是一声尖锐刺心的狂笑,道:“桑龙姑那贱人有了女儿,送上了门来啦,好哇!我就先宰了她!”
蓦听铁链哗啦啦一声暴响,那怪妇忽地飞身向洞中扑去!
方洪大惊,心道:“莫非玉箫郎君与南芝也在洞中?”忙随后抢去!若然玉箫郎君亦入洞去了,他娘诚不险极,这魔头太已淫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