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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分的必胜客,座无虚席。临窗的位置外头是车水马龙的闹市接道,人来车往,只是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开,听不见声响,只像是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餐厅的音响里放着悠扬婉转的音乐,因为音量极低,周围环境也不甚安静,听不清歌词。
结账出门的时候,瑾慎看到门口候位处的一排长龙。此时,那模糊的女声突然清晰入耳:
“……
在最开始的那一秒有些事早已经注定要到老
……”
瑾慎在原地发怔,司徒莎莎转身质疑:“怎么了?”
“没什么。”她只是撑的有些难受,以至于心绪不宁。
在升降梯前,司徒莎莎抱起小可,朝瑾慎道:“完美的故事,很可能有一个阴暗的背景开始。同样的,反之亦然。对你和阿墨来说,我们都是局外人。只有你们两个人最清楚,该与不该。”
话落,升降梯到底。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滑开,看着电梯外的那个人,瑾慎咬唇。
司徒莎莎牵过她手里的非同,轻柔道:“和他好好谈谈吧。我这弟弟长这么大,第一次求我,做姐姐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忙。”
司徒莎莎走了,瑾慎站在原地,没有踏出电梯的意思。
电梯门设置的等待时间已到,裴墨在门板闭合前终于有了动作,大手一伸,挡住了即将闭合的门板。电梯门重新向两边弹开,周遭人来人往,纷纷侧目。
裴墨似乎有些尴尬,轻咳了声说:“出来吧。”
她尽量避开他走出电梯。裴墨没有再出声,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广场人多,走着走着,两人开始并肩而行。
大概是累了,瑾慎没再表现出明显的闪避。走了一段停下脚步,抬眸看着他。广场光影在他脸上交汇,沿着高挺的鼻梁过度出明暗阴影。
看到他眼底的憔悴之色,她微微调开视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墨凝望着她许久,轻道:“关于分手那事,我想说,我不同意。”
瑾慎眼底一热,暗哑道:“理由呢?”
裴墨扳正了她的身子,开口道:“那天你问我,是不是为了向周慕景示威而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确有些心虚。可能,就像我妈告诉你的部分那样,周慕景应该是我爸在外面的儿子,我知道之后觉得很讽刺,我爸那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么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像是从小的信仰和世界崩塌了。以前我就一直认为,他对莎莎比对我好,但是我妈说因为莎莎是女儿,父亲宠一点是应该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了周慕景,下意识就觉得,他的存在分走了父亲对我的关注。这些感觉很糟糕,我不知道怎么描述。”
裴墨顿了顿,接着自嘲道:“我很幼稚吧。所以那个时候,你和他在一起了。可能,在那一秒,我有些不甘心。但是,真的仅仅只是不甘心。你说你先遇到周慕景,更是个大笑话。从头至尾,我放不下的只有你,而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人或事。那不是报复或示威。现在,轮到你了,你说要分手,理由呢?”
裴墨这样的性格,即使明知道是自己错了,也不愿妥协或者解释。而苏瑾慎,是唯一一个逼得他主动低头的人。
理由,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分手理由。瑾慎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你怎么能这样啊?”
怎么能这样,这么短短一段话,不仅让她这么多天的怨忿不安系数化为了虚无,还反衬出了她的任意妄为以及莫名其妙。她竟然凭着那些猜测忽视了所有的事实,怀疑身边的这个男人和自己在一起是另有所图?!
裴墨洞察了瑾慎预备掩面落跑的鸵鸟思维,先一步将她扣入怀里。叹息着,“我等你解释分手呢?”
瑾慎埋首在他怀里哑声:“没有,完了。”
终于完了,这出历时一个多月的闹剧。
后来,也不知两人谁先提议的,傻乎乎一路从市中心开车到市郊,在车里等了一晚上,就为了看日出。
瑾慎起先连方向都搞不清楚,等到裴墨拎着她下车找到真正的东方时,地平线那端已然泛起了薄薄晨曦。
天边的缝隙,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光明撑起。
初升的旭日带着喷薄而出的热量在眼前徐徐铺展,天际的云彩似是被这热度晕染,绯红一片。此时的太阳,暖暖的就像是幼童两架的胭彩,色泽鲜润的落了满眼。
裴墨的眉眼融在这色调温和的朝阳中,清俊的脸部线条异样柔和。发觉了瑾慎的瞩目,他侧头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