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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干脆我回答的也很干脆,我说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说人家又没有看上我人家看上的是你,你想想六百块钱够
你生活一个月了。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想他是不是等我求着他把那个生意再给我?切,我不会的。
我也把电话挂了。
下午的时候姚胖子来了问我最近的情况他说他要去延安一趟,看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散散心,我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他说他只去两天回来给我过生日,我说好,他又从钱包里掏钱,我说不用今天有生意,但他有些生气,他说少南不要
那样,你要是跟着我还愁钱吗?我说我愁的就是我应不应该跟你,他说你这张嘴从不饶我啊。
他把钱放在茶几上就走了,我很高兴。但我知道拿人家手软啊,又有些不太高兴了。
没有多久郑夏天打来电话,说想见我一面,说些事情,我就问去什么地方啊,他沉默了一下说他来我这里。
我也沉默了一下,故意的,说好吧。
他马上就问你那里不方便吗?
我还是沉默了一下,扭怩地说方便啊。
我没有想到他一进来就要亲我,说他想我想的不行了,我朝里屋呶了呶嘴,他以为有人在里面脸色就有些不太好,我暗
笑,自己坐到沙发上,他小声问我你不是说方便吗?我扫了他一眼,问他你不是来说重要的事情吗?他说要先上床才说
事情,我说那你也要看这事情对我有意义吗?他说肯定有意义,他说是关于罗响的,我就白了他一眼,说郑夏天啊我要
是听到的是与罗响有关的事情我能和你上床吗?你说不说在你。
他慢慢朝里屋挪动了几步,发觉里面就没有人,拍了拍心口说你刚才呶嘴是什么意思,吓我干什么?
我直接问他罗响怎么了?
他说罗响就在西安,问我想不想去找他?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有同学见过,昨天聊起来了,说是就在南郊见的,不过因为看见罗响的人坐的是车,只是看见
罗响背着书包刚放学的样子,往体育那边走了。
体育场,离我住的地方近在咫尺啊,他怎么不来找我呢?
我很兴奋但也觉得有些冷,这只兔子不知在搞什么鬼?
郑夏天越说越兴奋,问我要不要去找罗响?
我说要。
#14
整整两天,我们找啊找啊,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们第一天走遍了小寨路以南的所有学校,第二天一早就在小寨会合,我
们又开始找小寨路以北的学校,那是整整一早上,下午我们又走遍了长安路,我们一直步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学校,
害怕漏过一个可能,最后我们直接在走到南门,我看着同样疲惫的郑夏天,真想就在路边坐下来,他问我还要不要再城
里找?
我摇摇头,说罗响就是不想再见我了,他是用心躲起来的,是不会让我找到的。
郑夏天去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我时说了一句:
少南,你不害怕这一切都我在骗你?
我惊讶地望着他,他又说了一句:你还真的相信我?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他的脸不想听他的话不想去分析他的含义。我慢慢往前走去,这个十二月的都市,我放逐的城市
,我长大的地方,却没有我的家,天是灰的地是又冷又硬的,街上的那一大群不相干的人里面,没有我的亲人,缓缓移
动的大巴士,小轿车,自行车,都被我的泪水模糊成一个一个的圆点,黑黑地灰灰地跳动着。
我想起了我娘,我想不起她的样子,想起她的一件灰毛衣,她的某个灰灰的背影,我想起我爹,那个留着浓密胡子的下
巴,他以为他用胡根扎我时我的笑是因为我喜欢,其实不是,我是害怕,我想起我自己,一步一步地走着这样一条路,
这条路就是从人群走出去,然后再走到某一群不在阳光下生活的人群里,我走的好累啊。
灰的天慢慢黑了,我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北门,我穿越了西安城。
郑夏天在我后面跟着,他其实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他在我不顾红灯过马路的时候会大步追上我把我拉住,直到我走出北
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在把郑夏天当成罗响,让他再一次跟着我转,我沉迷于那种幻觉,我会不断地回头,希望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