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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据芷江县志记载,这里汉朝置沅阳县,唐宋元明等朝代和清代初期为州府所在地。清朝乾隆元年设置芷江县,素有“滇黔门户,全楚咽喉”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日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之后,华北华中华南大片国土失守,山河破碎,首都南京陷落,重庆成了陪都。从此,芷江成了抗战的战略要冲,成了大后方的前哨阵地。
随着抗战的发展,民国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年)美军在这里修建起一个能容纳29型超级空中堡垒轰炸机起落的大型军用机场,曾一度是中美联合航空总队轰炸在华日军,同盟军第四航空总队轰炸印度支那日军及日本本土重要城市的航空基地。
第十八章 湘西会战
一九四四年秋。时局紧张极点,太平洋战事爆发后,日军在中国土地上也蠢蠢欲动起来了,策动湘西大会战,战事一天一天紧张。辰溪兵工厂成为日军每天轰炸的重要目标。
十一月四日,驻守在辰溪兵工厂周边的中国军队阵地,国军士兵无语地搔首望天。
突然,空袭的警报响了,紧促地划破清净的空气。远处高空中三架灰色的双翼机,象荒鹫地钻出高空的云朵。敌机已经临空了,轧轧的马达声如滚过巨雷一般地响着。敌机越飞越低,那机翼下二颗红红的太阳标志,鲜明地在阳光中闪亮。敌机已向低空俯掠过来
“哒哒哒哒……”丛林中并发出一串高射机关枪的鸣叫。顿时各角落的机关枪一起射向天空,织成一片火网,枪声夹杂着机声在山谷里起了咆哮的回响。
“轰!轰!”地层剧烈地震撼,火光和黑烟笼罩在国军士兵的身边。
与此同时,芷江美军战机立即升空应战,他们几乎是与日机同时到达辰溪上空,双方在空中打了一阵,幸得击落两架日机,日机拖着长长的黑烟尾,在附近的农田中爆炸,还炸死一头老水牛,燃烧之后剩下的两堆黑壳壳,象两堆烂铁似的倾欹在冬田里。侵略者烧得燋黑的几具尸体散落在老水牛的尸体周围。村民将老水牛的尸体抬了回去,把侵略者的黑尸体顺便挖了个坑埋掉了。
外面近午的冬日的太阳撒满一片温热的光辉,映照着国军阵地那边那被轰炸烧燋的土堆,象一件件褴褛的破衣,披在零落颠倒的破篱笆外。西风凉凉地从那轰炸后的焦土堆外卷进来,扬起一点点雾般的尘沙。往昔阵地前那棵高大茂盛的枫树,树梢被弹屑削掉,如今只剩下秃秃的树干,荒凉地被遗弃在一边。
天茫茫,西风卷着迷离的烟沙在国军士兵身边旋转着。太阳已向西方的丛树坠下,天上浮着夕霞,象火一般烧红了远近的山谷和树林。
那时期,可说是中国最惨的时期!国军枉称打了六年仗,军事上的腐败却到这时期全部暴露,正象毒瘤一样,经敌人这一凶狠的攻击,表皮破了,脓血溃烂地横溢出来。国军高级军事当局简直坐在军机室中做梦,放任那些庸才们统军。一个战区平均总有五十万兵力,但是能够实在打仗的,不过一两支军队,其余的军队不过站在旁边虚张声势,象“南郭先生”那样装模作样罢了,当那一两支军队抵抗不了的时候,其他的友军也露出了马脚,随着崩溃下来。因此,日军窥见了这个缺点,丝毫不肯松松手,日军攻下了衡阳桂林长沙常德柳州沅陵,此时,芷江辰溪每日落下日机的炮弹和空战,既而欲进攻贵阳。
这时的辰溪芷江也陷在紧张的战争状态中。十一月上旬,寒冷的北风在阴沉的天空中簸摆着,通往贵州四川的路上逃难的人们都哭丧着脸,个个来去匆匆,仿佛世界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通往贵州四川的官道上,那盘旋泥泞的公路,满是三三五五的人群,有挑箱笼的苦力,有驮着机关枪和迫击炮的骡马,有牵老携幼的难民,有受伤躺在担架上的呻吟的军官,有垂头丧气负着枪弹的败兵,有大商贾大官员也象丧家之犬……路边锅镬架在煮粥,火烟和沙尘混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自己将逃向那儿去。
“中国完了!”谣言到处象蚊子嗡嗡地响。
“蒋主席已派专使向日本求和!”有的说。
“政府准备从重庆迁到新疆!”惶惶的人心真象一条拉紧的弓弦,一用力就会断掉。
……
在中华民族空前卓绝的抗日战争进行到一九四四年底,世界形势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太平洋战区局势也有了新的发展。为了适应新的情况,美国政府建议蒋介石成立一支用于反攻日军的野战部队,并集中中国军队中的优秀将士和美国提供的大量军械,做好反击日军并迫使其投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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