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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鹘闻言长叹一声,又复闭上眼睛,这兄弟两人彼此说话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其实兄弟之间感情却极深挚。
唐鹘暗中在说着死不了”,心里其实也自知无甚希望,他们虽然此刻仍在说话,但这兄弟两人,一人腰畔中了一剑,一人的伤势却在中腹边,这两处俱是要害,若非他兄弟两人数十年的性命交修的功力,此刻只怕早已死去多时了。
谈话之间,管宁已一手搀扶着“瘦鹗谭菁”,一手拿着一盏钢灯,快步走了进来,唐鹘听到他的脚步声,眼也不指,随手掏出一翠玉小瓶,抛向管宁,口中却又“罗苏”一声,缓缓说道:“一半敷在伤口,一半吞到肚里。”
管宁目光抬处,眼见玉瓶飞来,只是将右手一抬,反手去接,只觉手腕一震,而谭菁却已缓缓坐在地上,管宁心中更暗骇这唐鹘重伤后仍有如此功力,他却不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密风将死,其鸣仍亮,落日余晖,也还比月光明亮,这“峨嵋豹囊”名震天下数十年,又岂是徒负虚名的人物可比的。
他心中一面思忖,一面将手中取自车厢的铜灯,放在唐鹘旁边的灵台上,瘦鹗谭菁此刻的神志已不清,但他却仍强自挣扎着道:“两位大德,我谭菁有生之年,永不相忘——”唐鹘突地冷笑一声缓缓道:“你忘不忘都无所谓,反正我兄弟也活不长了,此刻除非能立刻找到‘太行紫靴’门下反练的“续命神膏’或许还能——”哪知,他话犹未了,门外突地响起了一阵清朗的笑声,齐地抬目望去,只见门外人影一闪,大殿中便已飘落下两个华丽的老者来。
这两人身形一现,管宁立刻低呼一声,而这“峨嵋豹囊”唐氏兄弟始终森冷如冰的面容上,竟为之没出一丝喜色。
第九章 绝地逢佳人
这两个华服老者身形落地,笑声不绝,一个身躯较长的老人朗声笑道:想不到,想不到,我兄弟二人无意追踪,却成了你兄弟两人救星,唐兄,十年不见,你们也想不到我们这两个老头子早不来,晚不来,却恰好在此刻赶来吧。”
这两人竟是“太行紫靴”门下的乐山、乐水两个老人。说到“续命神膏”,想不到“续命神膏”便已来了。
哪知老人笑声突地顿住,竟缓缓走到管宁身测,突地伸出手掌,他掌出如风,电也似地向管宁右肩“肩井”穴上拍下。
这一个变故出于突然,更远在方才他两人突然现身之上,管宁大惊之下,挥掌一挡,哪知乐山老人掌到中途,竟突地手掌一反,向上斜划,劈手一把将管宁手中的玉瓶抢到手里。
瘦鹗谭菁尚未晕迷,见状大喝一声,但却无力出手。
乐水老人其实并没有加害管宁之意,他这一掌之击,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而已,管宁事出意外,粹不及防,竞被他一招得手,只见他身形倏又退到门边,仰天大笑起来,管宁大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乐水老人大笑道:“你道我怎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我就是为了要跟踪你,我兄弟两人在王平口外的风雪之中,苦等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你驾车出来,便在后面跟踪至此,否则,我两人又不是神仙,难道真的知道唐老大、唐老二受了伤,特地跑来救他。”
唐奇、唐鹘闻言,不禁齐地一凛,暗忖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方才救了谭菁,此刻便有人来救我,我若是不救谭菁,这乐兄弟只伯不会来救找,只是——他突地抢走这少年手中的瓶子,又是为什么呢?”
管宁剑眉一轩,怒道:“我与两位素无交往,两位跟踪于我,为的什么?这瓶药散乃是解救这位谭老前辈毒势之用,两位抢去却为着什么?”
他虽知这两位老人武功极高,自己绝非敌手,但此刻说起话来,自觉义正词严,对这两位老人,便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却见乐水老人笑声一顿,慢条斯理地缓缓说道:“问的不错,问的不错,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之所以苦苦跟在你身后,是为了要探查出你那位朋友‘吴布云’的下落,老夫此刻抢来这玉瓶,也是为了要位将他的下落坦诚相告。”
管宁闻言一楞,他不知这两个老人苦苦找寻吴布云是为着什么?难道是寻仇报复,但他们年龄悬殊,身份各异,却又不似。
他俯首沉吟半晌,朗声又道:两位如要找寻吴布云,两位只管自己去找好了,又何苦做出此事来要挟呢!哼!这岂不是有失两位身份。”
他语声微顿,立刻又接道:何况在下与那吴布云亦无深交,两位要问的事,我实在是无可奉告。”
乐水老人突地又仰天大笑起来,笑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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