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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人,乐睇除了遵照遗嘱,安排将诺夫斯基的遗体送回俄罗斯安葬,亦必须应付所有的采访。
媒体对来自台湾的裴乐睇充满兴趣,她生长于育幼院的过去与舞蹈经历被一再拿出来探测,但乐睇从不随之起舞,她从来就不惧怕蜚短流长,她只在乎一件事——
维持舞团,并让诺夫斯基的舞蹈精神,透过她的手传承下去。
乐睇开始策划罗曼、诺夫斯基的回顾展。
与探索频道合作制作纪录片,缅怀罗曼、诺夫斯基传奇的一生。
安排世界巡回公演。
以罗曼、诺夫斯基名义成立基金会,资助有天分有才华的舞者。
着手规划成立罗曼、诺夫斯基舞蹈学院。
这些事情,花费乐睇十五个月的时间。
十五个月过后,乐睇宣布将舞团的事暂时移交给副团长多丽,闭关三个月。
“乐睇,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离开舞团三个月?”多丽忧心忡忡得问。
“为了创作。”
“我不懂。”
乐睇微笑。“多丽,我们不能安于重复扮演过去的旧舞码,如果新的舞码不能被接受,表示观众无法认同没有罗曼、诺夫斯基的舞团,我们的努力等于白费。”
多丽同意了她的决定。
于是,乐睇带着简单的行李,从纽约飞回台湾。
第9章(2)
再度回到台湾,是热浪袭人的七月。
多丽帮乐睇在台北郊区租了一幢河岸的小屋,这里将是她未来三个月的栖身之所。
乐睇放下行李,推开落地窗走向面河的露台,深吸了一口气,让清爽的空气充溢她的肺叶,直到她觉得足够了,在才返回屋里,开始探索这间屋子。
她不知道多丽怎么找到这个地方,但这里确实适合静思创作,它的地点远离市区,却又不至荒僻。
巧合的是,这屋子的主人似乎也是一名舞者,所以屋里辟有一间舞室,并配有最好的音响,此外,CD与DVD的收藏亦丰富的令人惊喜,就如同孩子走进了糖果屋,或是酒饕逛进了酒窖,令人流连忘返。
乐睇一一看过柜中的CD,发现屋子的主人与她的喜好相近,里头有不少CD是她自己也有收藏的,这个发现令她非常愉快。
房间以舒适为主,是柔和的紫蓝与白色调,并且非常女性化。
客厅并不大,但有一张令人一坐下就舒服得不想移动的柔软沙发,客厅的墙上嵌着书柜,乐睇看了看,多半是文学类书籍或摄影集。
多丽真是设想周到,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她独处构思新舞码的地方了,她简直爱死了这里!等她回纽约,或许她会请多丽帮她联络者屋子的主人,要是对方愿意割爱,她希望能把这里买下来。
长途飞行与炎热的天气使乐睇决定冲个澡,打从接下舞团之后,乐睇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假,回到台湾的第一天,她不急着投入工作中。
其实诺夫斯基在纽约、洛杉矶及莫斯科都有专属的私人舞室,在他过世之后,乐睇理所当然成为这些舞室的所有人,她可以自由使用,但是当多丽问她打算到哪里构思新作时,她却不假思索地就回答:“台湾”。
过去十五个月以来,回到台湾成为她心里最深的想念,不只是因为这里是她的故乡,也因为这里住着她深爱的人。
她经常梦见婚礼的那一天,她穿着白纱,站在教堂的门外,等着进入礼堂,与贝一苇在神的面前交换誓约,但是她等了又等,那扇门始终不曾打开,当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打开了门,却发现教堂里空无一人,没有鲜花,没有宾客,也没有贝一苇。
这是她梦里最深的缺口。
每当她梦见贝一苇,醒来后她会无法克制的像个孩子般痛哭失声。但是慢慢的,她梦见贝一苇的次数变少了,有时她一个月也梦不到一次。
人会渐渐习惯身边的一切,不管那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这或许就是时光所给予的仁慈。在漫长的时光之河中,人会丢失很多东西,没有人可以捞回全部,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会流失。
现在她又回到台湾了,但她不会去找他——能与他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呼吸一样的空气,她已觉得足够。
十五个月来,他们不曾有过联络,向来往后的日子也不需要。
那天她既选择离开,将所有的屈辱与难堪留给他,就预知了今日两人行同陌路的结局。
乐睇努力将对贝一苇的思念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但偶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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