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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动的侧脸。“何时你才肯正面看我?”
“刑公子在纸上写的是何涵义?”摆明不理会他的问题,女子望着前也因此,看不见对桌墨眸凝结的抑郁哀痛。
“你可以唤我的名字,就像以前一样。”轻启的话头燃亮忧郁的眼,“他写的”又“字作何解释?”回避,依然是她唯一的应对,浇熄凤骁阳异于平日的热切。
避他躲他,难道一生都要这么耗下去?她还不明白不管人事怎么变迁、景物如何更迭,他仍然钟情于她,一颗心只愿交予她?为何不信他?“你不知道吗?”
“这张纸你从何处得来?”
“放在桌上,用壶盖压着。”
“‘又’上加盖是一个‘反’字,这字又故意只写一半,‘半’加‘反’则是个‘叛’字,培玠的意思再清楚也不过,他决意叛我,离开沁风水榭。”
“背叛你?”怎么会?“他是对你最忠心的人,怎么可能——难道原因在我?”
“与你无关。”凤骁阳接口道:“所有一切都与你无关,不准责怪自己;要论错,也是我的错,天道轮回自有定数,是我插手干预、扰乱天机才惹出祸事,甚至祸及于——”
“邢公子真的叛离了?”问出口的话有凄怆的语调,似是刻意打断凤骁阳要说的话。
“未必。”
“此话怎解?”
“‘叛’字拆开是‘半’、‘反’二字,只反了一半的心还算叛吗?”凤骁阳投以要她宽心的微笑,可惜,想起她不曾正眼对他,根本不可能看见而化成阴郁的落寞。“他会回来的。”
“那就好。”女子总算松了口气。
一连串的事都因她而起,冷焰心仪的女子因她魂归幽冥,冷焰自此与沁风水榭不相往来;而邢培玠也因此事心存芥蒂,更演变至今日离去的局面,若真的叛离,那她该如何自处?
都是她,害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逐渐离去。
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是祸水……
入冬之初,北方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位居北方中心的雷京自不例外,打初冬霜降凝雪,使薄薄白霭凝结寒气,窜入冷意袭人。
但因位置偏南,虽不及江南的四季宜人,也不至于像极北之地一到冬季便天寒地冻,只是冷意萧瑟、肃杀之气较江南为重罢了。
是天子脚下,亦是朝廷所在,雷京四周城门的看守自然严格,何况驻守雷京的是天子第一倚重的御用军,也是当年承天王朝未立前,跟随当今圣上南征北讨的兵卒。天恩王朝灭亡,承天王朝继起后;这支军队便得圣上倚重成为御用军,平日驻留帝都负起守护帝都安全、清查百姓身份的职务;战时,则视情况派遣外调援助。
天子御用军分左右二旅,由两名副将军掌理,而这两名副将军同居于掌管全军的将军之下受其管辖,该名将军拥有兵权,并直接对天子负责。
能掌御用军的兵权是天子极为信任之人,这点毋庸置疑。若非心腹,怎敢托付驻守帝都的重军?这无疑是送把刀给人扼住自个儿咽喉机会的行为。
赋予权势与授获权势两方若不能肝胆相照,不是异心叛变、动武挟天子,便是诛杀功臣;是故,能得圣上赏识得此位的人,必是天子心腹无疑。
而这名掌握御用军兵权的人至今仍是雷京百姓,甚或天下人竞相争论的话题,这实在是因为该名将军在武将健壮林立的朝中着实突兀抢眼。
这名将军——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
古往今来,从未出现女子从军,甚至当上一朝将军的事,更何况还权掌天子脚下第一御用军!
承天王朝创起,改年号皇龙,并同时施行新政于民,宣告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后,天子御用军的领头将军便一直成为朝廷、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过了一年多,话题热度仍然未减。
私底下,百姓称这位女将军为后羿将军,原因无它,只因她百步穿扬的箭术神乎其技,连男子都比不上。
一箭惊城——此事至今仍让雷京百姓记忆犹新。
当年朝中诸位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请求天子收回成命,勿让女子领军守护重要的帝都。
为解众官疑虑,天子途命武将比试箭术,结果这女将军一箭射越半座雷京城,没入南熏门城门顶上拱龙怀中所抱的龙珠,自此朝中再无人敢奏请天子收回成命。
后羿将军之名自此不径而走。
雷京,承天王朝帝都所在,今日亦是一片繁荣忙碌。蔬果贩子、提壶卖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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