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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底层。
飞身直入族庙,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看到面前情形,突然愣了一下。
族庙内一切如常,涅天一向不喜族庙,自从登基之后便再也不踏入半步,更别提祭拜。再加上自从带了翎回来,涅天更是下令将族庙封锁,任何人不得入内。
此时的族庙,室内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供桌之上两只蜡烛虽异样燃着,却丝毫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那地上被风轻轻扬起的灰尘,一个脚印也没有。
再看供桌之上供奉的族册,似乎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
凤白墨微微安下心来,却又在下一刻又提了起来,如果翎离开皇宫没有来到族庙,那么她,现在在何处?
一想到这,凤白墨无比惆怅,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给翎吃点药,暂时废了她的武功,涅天回来会不会杀了他。
想归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找到,涅天几日就要回来了,如若让他知道他把人弄丢了……凤白墨深深叹了口气,后果恐怕同样很严重。
万幸的是,翎并未有逃离都城的迹象,当朝阳渐出,凤白墨终于找到了。
万幸?不幸?(4)
此时的她,正坐在使节驿馆大厅中,面前摆着无比丰盛的早膳,而对面,坦然落座的人……玄承烨。
“王妃真是好雅兴。”凤白墨微咬着牙说道,弯腰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他可是找了近一个时辰,而她,居然在此悠闲。
“凤相一大早便来寻人,真真是为了君王鞠躬尽瘁了,此等雅兴,我可不敢恭维。”翎悠然说着,优雅执着筷子,继续享用早膳。
“王妃若是知臣如此操劳,还请出门带着侍卫。”凤白墨也索性打起了官腔。
“无人可带,他们都睡了。”翎一副悠悠然的样子,继续装傻。
看着翎仍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凤白墨也不兜圈子了,径直问道:“你做的?”他不太相信,翎会有那般好身手。
“不是你么?”翎故作诧异问道,“我以为凤相不忍软禁我,找了个机会还我自由。”转而又舒着长声说道:“原来不是凤相所为,哎呀,那可就糟了,皇宫大内居然有人能如履平地。凤相,有人失职了哦。”
一席话打中了凤白墨的痛处,那些暗卫全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如今被人悄无声息全数放倒,他作为一国之相,涅天临走又将翎的安危交付于他,面上还真难看起来。
“王妃恕罪,是臣考虑不周,待君王回宫,臣自当请罪。”凤白墨倒也坦然,丝毫不因大权在握便失了恭敬。
“罢了,你就当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我呢,不用你劳心费力,忙你的正事去。”虽说是罢了,翎倒是真真端起了王妃的架子,看的一旁玄承烨偷偷转头,一脸忍俊不禁。
凤白墨这个时候也不在意翎的态度了,拱手道:“敢问王妃,此清晨在此,所为何事?”
“叙旧呗。”翎一指已经开始用内力压制笑意的玄承烨,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与磬玄王爷玄承烨乃是旧识,叙旧不为过吧?再者说,就算我嫁给了涅天,与友人相聚,不为过吧?”
两个不为过,将凤白墨塞得哑口无言,心中依稀觉得,今日翎说话,怎么那般阴阳怪气?虽说语气算平和,带着平日都有的慵懒,但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带刺。
涅天的祖先(1)
“翎,你深夜将一个男人揪起来陪你用早膳,就不怕涅天知道?”看着凤白墨无奈转走,玄承烨忍不住戏谑道。
“你怎么倒戈的这 么 快‘炫’‘书’‘网’?”翎挑眉问道,这玄承烨昨日还将涅天看做十恶不赦的大恶棍,今日说起话来这语气,怎么就好像玩闹了?
“哈……”玄承烨不禁笑出了声,俊朗的眉目一派轻松,“能让大名鼎鼎的凤相吃瘪,我相信,一旦有什么事,吃亏的一定不会是你。”
“吃亏……”翎的笑突然有些惨淡,吃亏,她如今所面临的事,唯一的感觉就是荒唐,吃亏,从何说起?
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再用什么早膳了,本来就是掩人耳目之举,如今凤白墨已经走了,这戏,不演也罢。
叹了口气,毫无雅致可言的将筷子扔在桌上,靠着椅背,望着门外树荫青翠,眼中逐渐朦胧。
她可以带着记忆活两世,本就已经是件荒唐的事。而她曾经也面临过她以为这世间最荒唐的事,然而,昨夜所见才发现,最荒唐的事,似乎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是个无神论者,杀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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