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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赶来,见到安掬乐背影,以为他已不耐,要回去了……可一摸上那人身子,便觉一阵冰凉,凉得沾了夜晚的冷气,他肯定在寒风里等,足足一小时,杜言陌气他又恼自己,为何他不在室内等?自己怎就不能早点来?实在该再确认一遍,就算会被嫌烦,也得打电话……
安掬乐听了,不禁咋舌。「那约改天就好啦?」
杜言陌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道:「……你不会生气?」
「啊?」
「我知道,你很忙……」他声音渐小,脑袋垂低,隐隐流露不自信,安掬乐莫名之馀,任婕宜那一句:「对方或许很不安……」突然冒了出来。
他确实曾因忙碌而叫少年别烦,尤其出刊前,那是比凶神恶煞还更凶煞,生人勿近。文字跟言语不同,无法用口气判别对方情绪,安掬乐对少年又不兴虚以委蛇那套……
他看着、想着,心里头那滋味……难以言喻,好似被用沾了柠檬的手,捏了心瓣,又酸又疼又刺。他以为少年并没很在乎自己,可现在看来,竟比他想像得要多、要重。
这一路赶来,也不知多慌多累,反倒被他闹了一把。
他捏住少年脸皮,往外扯开,杜言陌:「?????」
难得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安掬乐一笑,放开手,又亲了上去。「你啊,多做点表情嘛,不然我都忘了……」
都忘了,他比他小。
不只是年龄的差距,包含心里的馀裕。
对安掬乐来讲,相拥的对象再找就有,可对少年,自己也许是他目前人生里,唯一的一块浮木。
少年对於性事异常执着,那种每次像有一顿没下顿的做法、紧紧缠抱自己不肯轻放的身躯;一天三封,再无内容都不肯省略的简讯……
安掬乐心底生现出一股不忍及怜悯来,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某个时期的自己。
不断不断用探测的方式提醒对方:我存在,这是我的坚持,别忘了我。即便心知缠人腻人下贱得要命,偏仍无法放弃,能为另个人偶尔施舍的眼神,倾尽一切……
有时无关爱与不爱,纯粹是脆弱得不靠他人肯定,便支撑不住那个自己。
尤其,当在另外一边,得不到足够关爱的时候。
他不清楚少年的家庭情况,唯独知晓他有个喜欢不能说出口的对象,那种昏天没日的暗恋……像初榨的苹果汁,刚品味时又香又酸,搁着搁着,就会逐渐泛黑、转黯、发苦……安掬乐品嚐他身上那分还残留着的微微香甜,很想安慰他:别难过,谁不是这样挨过来的?
事到如今,我虽不爱你,但我最少能肯定你。
就这样吧,他是真心想陪少年,好好走过这一段。
尽管方式不太健全。
「之後……我们约天出去走走。」安掬乐开口道。
杜言陌怔住了。
安掬乐笑笑。「一直窝在这房间里,太不像样了,不过这不是跟你打野战的意思,你也得想想我这边立场。」他咬住少年耳朵,轻轻问:「你想去哪里……」
「……」杜言陌原先仅是按在他屁股上的双手施力下压,安掬乐与他在水里相贴,很快便觉察到对方硬度,硬直地戳在他下腹上。
他翻翻白眼,哭笑不得,真是,老子难得温情一把,你偏要拿跟棍子搅了。
算了,到底是少年人。
「我知道你现在想去哪……」安掬乐一手撑住浴缸边缘抬腰,一手下探,捉着少年的手,移往自己臀穴。「想进去,对吧?」
「嗯。」仅这一声,但也听得出杜言陌压抑着,饥渴得不得了……
「那还不来?」安掬乐甜甜一笑,不过想到满满的前车之鉴,赶紧弱弱附加一句:「不能干死我,其他……就随你了。」
19。 吐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H
吐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安掬乐彻底领悟不能对少年讲任何随意请自便之类的话,这厮……没在客气的!
「嗯啊,呜!」安掬乐被插干到深处,牢固地钉在浴室磁砖壁上,脚板踮起,被撞击得数度离地。
「太深了!太深了!」
他一阵晕眩,双眼涣散,少年粗壮的性器直攻深处,在他敏感肠道内抽插来回,杜言陌紧紧勒住他两边腰部,胯下不停,安掬乐想抽离些都没办法,只得呜咽,任由自己坚硬的阳茎伴随身後晃动,在墙壁上落下一道透明水光。
「啊呜呜……」他快疯了,淫靡的肉体拍打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