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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潇笑起来:“是真的。”他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还做过一件特别变态的事……”
许易安眯眼笑着揶揄他:“比你大四最后做的那件事还变态吗?”
杨潇很肯定地回答:“比那个变态。”
许易安真正起了好奇心:“什么事?”
话到这份上,杨潇倒似乎有些后悔提起,但拗不过许易安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到底招了:“你跟骏横在一起之后,我常常用他的牙刷刷牙。”
许易安一时没明白:“啊?呃……为什么呀?”
她问完之后,忽然有些醒悟过来,而他也同时回答:“因为……我想着他跟你接过吻,所以,那样我就也算是间接……”他没再说下去。
许易安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起几年前《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掀起的热潮里,多少人为了男主最后为了吻到女主而和女主的新郎接吻而感动不已,一时之间这个情节被奉为经典,也引来其他文学作品的纷纷效仿,但她从未觉得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明明那么恶心。
而此时此刻,当她忽然得知这个不但类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情节竟然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得不被突然蔓生的感动枝繁叶茂藤脉缠绕地扼住了喉咙。
原来,他们之间果然也是有回忆的,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他爱她,那么爱她,一个人补全了两个人的爱,从开始到现在,默默地守护,保全,留存。
摄影师在指挥他们:“新娘左手叉腰,右手拿着网球拍从前面搭在左肩上,腰稍微扭一下,姿态斜一点;新郎……哎?”
他大惑不解地看着这对新人不顾他的pose指导而拥吻在一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抓拍,同时自我解嘲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很好!”
傍晚时,一天的外景拍摄终于结束,杨潇和许易安却并没有跟工作室的车回去,而是留在学校里。
重温了一顿食堂的晚饭之后,他们徜徉到学校的情人林,久久没再出来。
室外不便,他们只能用最原始简单的姿势,她靠在树干上,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两个人都衣着整齐,只有自己知道她裙子遮住的地方,她的内裤已在他的裤袋里,而他裤子的前窗大开着,两个人正负距离紧密连接。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当年就听说很多情侣会在这里这样……”
她忍不住澄清道:“我和他可没有过。”
他用力撞了一下:“我知道,不用解释……”
她承受不住,几乎惊叫失声,连忙咬住嘴唇,也捂住他的嘴:“你说怎么当年人家还是学生都可以这样,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了,还觉得心虚呢?”
他低笑道:“也许因为我们是老古董了。”
她蹙了蹙眉:“我们很老吗?”
“嗯,不是吗?”他的额抵过来,“老到如狼似虎的年龄了……”
一个月之后,进入了他们的婚礼期。
之所以说是婚礼期,是因为……
不止一场婚礼。
毕竟是高龄晚婚,两边家里都少不得大肆张罗了一番,两个老家的婚礼都举行得中规中矩。许易安家在南方,行的是晚宴之礼,服装都是西式;杨潇家在北方,婚宴放在中午,前面还加了传统的接亲,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新娘凤冠霞帔坐着轿子,接亲队伍前舞龙舞狮就差没沿街放鞭炮了不算,还请了当地歌舞团的一队演员来一路表演舞蹈《天女散花》。
杨潇掀开轿帘接许易安下轿时,见她正抚着额作鸡皮疙瘩无脸见人状,忙忍着笑低声劝:“算了,咱就当被人当猴耍了一次好了,娱乐大众嘛。”
对于他们俩来说,这两场婚礼都不过是给亲友一个交代罢了,真正作数的,是他们自己在‘悠漫时光’里举行的婚礼。
这场婚礼的宾客除了店里的员工之外,基本上就都是大学同学了,而就算是这些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也没见过如此别出心裁的婚礼。
杨潇和许易安竟将他们故事的素材编成了一个舞台剧,自己亲自出演,这算是大大方方地交代恋爱经历吗?
当然,有些往事不便重提,演出所强调的,是杨潇对许易安多年的苦苦暗恋。情节简单而唯美,其中好些场景,让在场已不年轻的女同学大多流下了眼泪。
一个冬天的晚上,许易安在男生宿舍楼下等顾骏横,杨潇回宿舍时看见了她,和她打过招呼,若无其事地上楼。
但是回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