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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狂的家伙,有拿着自己辛苦赚了一年的钞票四处乱撒,有在地上发羊角风,让方芬芬记忆犹新的是有个民工,一上来就说有鬼,有鬼要他的命,哭喊着要停车,列车长自然当他是神经病,乘警押着他往前走,当时方芬芬坐在餐车的地上打瞌睡,那民工从餐车的窗户猛地跳出去,估计死了。
真的有鬼吗?鬼为什么不杀了我,却让我这么痛苦地生活着,让我的亲人离开,爱人背叛。鬼,你在哪里?方芬芬看着铁轨,忽然有卧上去的冲动。天已经冷了,手冻得发紫,毛衣的缝隙里钻进了风,眼泪一会就吹干了,流泪的那一小长条皮肤绷得很紧,就像冬天用肥皂洗脸的那种。
费青龙回到房间,空荡荡的。上厕所,发现自己穿的那条内裤上有针脚,那是方芬芬缝过的。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除了火车站,她能去哪里?费青龙想到的,江希文也已经想到了。出租车很难找,需要的时候很难出现,不要的时候满大街都是。江希文自己有车。
当费青龙正在心疼计价表跳得太快的时候,江希文正踩着油门往前冲,表跳一下,费青龙口袋里的钱就少一些,这样的感觉让人绝望。
所以,他到站台的时候只看见江希文抱着哭泣的方芬芬,他很想扑上去打江希文,但又没理由,毕竟是方芬芬提出分手,何况自己的确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是啊,她跟着我有什么好处,回家一起开食杂店,然后省吃省穿地生个孩子,然后变老,到死都没尝过有钱人的日子?跟着他多好啊,人家有钱有车又英俊还有文化,孩子生下来肯定不愁学费,看起来他也很喜欢她,有一本书上说过,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我费青龙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她是对的。
黯然,掉头就走,一阵大风,头发都吹乱了,沙子进了眼睛,鼻子有点酸,抹了一下眼泪,顺便抹了一把鼻涕,最后吐了一口痰。吐痰那会被管卫生的抓住了,非要罚款二十元,争论之间,方芬芬上了江希文的车,在悲伤和希望中,彷徨的她自然不会注意到车窗外那个熟悉的背影。
宴会准备得差不多了,几个有心巴结江家的小官僚和小商人早早地到了,大部分人是准时到的,后来的那几个是重量级人物。也有几个明星,二线的,喝了几口酒后匆忙离开,对江鼎盛说:〃哎呀,要赶通告,早些走了。〃就这么一来,以后买江鼎盛公司的房子,至少又是七折。出了名,哪怕是小名,多少是有点好处的,多少而已。
江希凡在宴会进行时露了面,和几个稍熟悉的长辈打了招呼就上楼睡觉,时差没倒过来
,犯头痛。一边想,〃老爸不会是想让我学做生意吧〃,刚想骂一声〃他妈的〃,后来想,不对啊,他妈是我奶奶,于是就改成〃我奶奶的〃。
方芬芬站在门口,很尴尬,不肯进去,院子里进进出出的男人女人都穿着像电视里那样华丽的衣服。她小声说:〃我从后门进去吧。〃
〃为什么,这是我家。〃江希文毫不在乎,这一点兄弟两个似乎很像。
门打开时,所有人都在看着方芬芬,以及牵着她手的那个江希文,音乐正在流动,但气氛好像已经凝固。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去接个朋友。〃江希文走到白洁面前,〃我送她上楼,等下下来陪大家。〃
每一秒钟对于方芬芬来说都像裸体在闹市行走,她的鞋子已经很旧,毛衣是老式的圆领,略有点短,但裤子又很长,几乎可以拖到地上,没有化妆,没有精神,胆怯的像只小母鸡哆嗦地站在笼子里。
上了楼,关上门,那是间很大的房间,江希文说道:〃你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回来。我得和他们解释一下我迟到的原因,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方芬芬点头,除了他,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任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江希凡以为是哥哥回来了。推开门准备问他事情,却见一个女人坐在他床上,带女人回来很正常,可是这个女人实在不像需要带回来上床的女人,太土了!老哥的品位现在真是惨不忍睹,就是惨到连打赌的兴趣都没有了。没准是新来的女佣,肯定是的,地上还有行李呢,行李袋还是那种花花绿绿的编织袋。
江希凡的头发披着遮了半个脸,皮肤白得厉害,穿的是白洁的兔毛长睡衣,自己的没有带回来,也没有来得及去买。
他刚想说〃你是新来的佣人吧〃,方芬芬用了两秒的判断后,先问了:〃你是江希文的妹妹吧?〃
〃你说什么?〃江希凡最恨人家说的就是这句话。
〃你再说一次!〃江希凡缓缓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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