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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要周启崇在——就算他只是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干,我也会觉得足够安稳。
自拿到那个智能程序起,我总觉得风雨欲来,也曾经觉得撑不下去,我以为这都是由于恐惧和紧张——其实不是,只是因为少了一个人。
但周启崇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我起码得做点什么,比如说把屁股从沙发上抬起来:“了了,你很重,知道吗?”他撑着手在沙发边看我。
“不知道。”我诚实道:“我已经很久没称了。”
周启崇挑着眉点头:“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我在推沙发,你能起来一下吗?”
我站起来看着他把沙发推回原位,又懒洋洋窝回靠枕中间继续发呆。
这时,周启崇的手机在一堆靠枕中响起来,惊得我一下子坐直,恍惚了一会儿才去摸他的手机。
周启崇在摆弄洗衣机,漫不经心地戳着几个键,问道:“谁的?”
我懒散到连挪一步都不肯,把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滑向他的方向:“没看——滑过去了。”
手机在滑下茶几前一秒被周启崇用一个衣架拦住,他手忙脚乱来抓手机:“喂?哪位?”
“……明天”周启崇的眉峰隆了起来:“我现在过来?……好,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挂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换鞋了:“了了,我出去一下。”
“又是任务?”我拧着眉问他。
他叹口气:“是的,今天晚上去开会,明天才走,你别管我了,早点睡,待会儿记得喝药。”
我顿了顿,有点不放心:“小心点。”
周启崇没说话,并起食中二指在嘴唇上碰了碰,潇洒地朝我一挥,抓过鞋柜上的车钥匙,出门。
我不喜欢他晚上出门,不管是任务还是开会——他第二天一整天精神都不会好。
我站在房间窗口旁看楼下,看他坐在那辆SUV里打了两下远光,于是我随手抬起来挥了挥,示意他赶紧滚蛋。
汽车低鸣声渐远,我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走到电脑面前晃了一圈,又懒得碰,于是慢慢挪到厨房去把中午剩下的药汤热起来。
火光扑闪中,我闲极无聊的大脑不自觉开始思考张全的去向,早上的事情一件件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你上次跟他吵了一架以后,他就没怎么来了。”
我意识到什么,全身都僵住了,有两秒钟的时间,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为什么李峰会知道我跟张全吵过一架?
我帮许世昌修电脑时是在他顶楼的办公室,身边只有许世昌、张全和周启崇,秘书送了周启崇上来就回楼下了,整层楼只有我们几个人。
等发现许世昌电脑上的程序代码后我跟张全吵起来,许世昌就避开了。
许世昌能跟国安合作,绝对不是多嘴的人,张全连带着国安的人会保密也是不容分说的,周启崇更不可能多说什么。
那么李峰又是怎么知道我跟张全吵了一架的?
国安不至于连保密都做不到。
是国安真的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任何保护,还是……
我抖着手去摸手机,咬了咬牙,拨通李峰的电话:
“喂?”
李峰懒洋洋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过来。
我静静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把电话挂断。
不是李峰。
这个猜测一出现,登时令我不寒而栗。
他出现了多久?
我跟李峰大学同宿舍四年,他的许多小习惯——好的坏的,我都了如指掌,比如说,打字的时候喜欢只用六根手指,喝汽水的时候喜欢先把气放完,还有,打电话时声音很大。
这个人不是李峰——起码不是我的那个大学同学。
但我没有证据。
只是感觉,未免太过玄幻。
如果他不是李峰,又对张全跟我的事情知之甚详——我只能期望他是国安的人。
若他甚至连国安的人都不是——那他会是哪里的人?又会有什么目的?
我僵硬地坐下来,捏着手机,手心出了一层汗。
平静了好一会儿后,我转向电脑,开机。
周夫人走了以后,我一直觉得,只要还活着,这一切就还不算糟糕,所以对那堆机器语言的编译也不紧不慢。但当我发现生活的这所有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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