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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慢语速向他解释:“没那些奇奇怪怪的疗法——是林乔恩胡编的,就是刚巧碰到蒋宜跟你妈,他乱说吓人的。”
周启崇呼吸有些快,显然在隐忍什么,我正要再解释清楚一些,他忽然一把抓住我,把我按到一根柱子后面,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搂紧我的腰,然后低头狠狠吻上来。
周启崇这个突然的吻带有明显的侵略意味,像只野兽,说是吻,实际上是啃咬,迫不及待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
这种没有任何情||色意味的亲吻像只是为了发泄,我们鼻间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炽热得让我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这是什么感觉,只是当口腔里充斥着这个人熟悉的味道时,我依旧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脖颈。
他顿住,放松力道,轻轻吮了吮我的嘴唇,抬起头怔怔看着我的眼睛。
我喘了几下,眯起眼摸摸他脑后的硬而扎人的发茬:“怎么了?”
“沈江佑…”他喃喃说着,粗糙的指头抚过我的面颊:“你是不是不等我了?”
我猛然仰起脸来,直视他的脸——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中带着点痞气,然而此刻,竟全然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恳求。
岁月好像已经不是属于我们的青葱和放肆,我却在这一吻之中庆幸地发觉,我还没有被时光磨去勇气和诚意,他还是周启崇,我也还是沈江佑。
我终于承认,世界上好像真的有这样的爱情,可以有时差,也可以等,因为无论分开再久,这种熟悉感都会使双方在一瞬间被对方打动,一瞬间意识到彼此一如往昔。
两年的时光,沧海桑田,我曾以为这种感情只要放在心里,用所有可能的现实把它压在最底下,就不至于影响我的理智或生活;然而我错了——爱情不是被掩埋了,而是被发酵了,就像如今,只是轻轻拨开压在上头的一点点,它所散发出的醇味就足以让我崩溃。
“周启崇,”我轻声念他名字,然后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因为我等了那么久,因为我还相信,其实可以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陌路两宽
我沿着人行道走,周启崇的车在后头被堵着,不住按喇叭想跟上来。
我在第三个红灯前被他挡下。
他将SUV的车门“嘭”地一声关上,追上来拉我:“了了。”
“你做什么?”我把手扯回来放在衣兜里:“没听清?还是你真的蠢?”
他沉默地站着,像头固执的熊。
我嘲道:“哦,要我再说一遍?”
周启崇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极为平静地说:“我刚才说,周启崇,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老子受够了。听得清吗?”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朝我们行注目礼,我面无表情地站着,周启崇拦着我的路。
“了了,”他低声恳求:“你不要这样。”
“那我要怎么样?”我怒极反笑:“要不要我以后再给你带带孩子?”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周启崇,老子干不出那么操蛋的事来,滚你妈的,你自己去玩吧,别再来找我。”
我说完,转身就走,同时冷冷道:“别跟上来,周启崇,给我留个好印象。”
我第一次那么恨蒋宜,恨周启崇和他母亲,恨到咬牙切齿,恨不得诅咒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然而只是在几步之间,我的理智又立刻回笼,我告诉自己,这与任何人都无关,纯粹是我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我为什么要鼓足勇气求他?
老子就是贱的。
我方才对他说:“周启崇,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回答我一句:“对不起,了了……你再等等好不好?”
我越来越讨厌这个“等”字,越来越讨厌周启崇说这个字的时候,那种愧疚又痛苦的表情。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又看到一个两年向我沉甸甸压来——我马上就三十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我真的得到五十岁时才看得清这段孽缘吗?我还有几个两年给他?
为什么爱情和相守不能是一回事?我有些绝望,甚至想去试试那个传说中的电击疗法——爱上女人也好,爱上男人也罢,只要不爱周启崇,怎么都好。
我不想在柜子外面了,林乔恩说得对,等我跌得狠了,我自然会找一边站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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