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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求饶。
“唉,你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啊。”
“别这样啦,你看你现在都快成小老头来,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嘛!”薛子瑶将黑楠将竖起的那根手指放在黑楠的眉心,将眉心拧成的皱推开,又捏着他的两边脸颊,眯起眼睛朝他笑得像朵快要绽放到极致的花。
黑楠知道拿她没有办法,拿开她那双捏着自己脸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不能惹事生非!从今天晚上,我去酒吧看着你。”
薛子瑶将头点得像只啄米的小母鸡。
林南音晚上十点到 old time酒吧。
薛子瑶正站在舞台上唱歌。今晚她穿了一条黑底红牡丹的高领旗袍和八公分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化了浓媚的妆,头发斜斜地松松地绾成髻,髻边插着三两朵栀子,站在话筒前,轻轻晃动着玲珑身影,小烟熏的迷离双眸懒懒而空茫的望向台下。
“夜阑人静处响起了
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牵起了愁怀于深心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
这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
盼再看到你脸容
在这晚思念无穷
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
想终有日我面对你
交底我内里情浓
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
夜阑人静处当天际
星与月渐渐流动
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
若是情未冻请跟我
哼这幽幽的saxophome
于今晚柔柔的想我入梦中
它可以柔柔将真爱为你送
若是情未冻始终相信
我俩与春天有个约会
i have a date with spring”
她唱得依然漫不经心,可是她的声音天生就蛊惑人心,或许说她这个人本身也蛊惑人心,她只要往台上一站,酒吧就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如烟如雾慢慢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屏息敛气连话也不忍心说大了。
old time酒吧成了她薛子瑶一个人的舞台,每晚她都在演译着不同的角色,时而是三十年代在大上海百乐门以唱歌为生的歌女,时而是清新如茉莉的邻家女孩,时而是妖治如野玫瑰的性感女郎。
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以前都是八零九零后的小屁孩,现在居然从六零到七零各年龄段的人都能看到。而且是上半场的生意极好,很多人就是冲着她的歌而来的,她一走,酒吧就只剩一些寻欢作乐的小青年了。
当然也有人是冲着薛子瑶本身去的,每晚都看到有人送花给她,约她出去吃宵夜,薛子瑶每次都拉过黑楠对那些人说:“你送我花要问我男朋友愿不愿哦。”
黑楠就在一旁盯着别人笑,笑意颇意味深长。
渐渐也没有人再做不识趣的事了。
酒吧从上到下都知道黑楠是薛子瑶是男朋友。连李伟都以为黑楠是薛子瑶的新任男友。
时远有时也来酒吧坐坐,除开薛子瑶对他的纠缠带给他的困惑外,她的声音的确是寂寞这东西的安抚剂。现在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可同时看着她和黑楠坐在一隅卿卿我我时竟有些不知是酸还是苦。
她不再来纠缠他了。
以前那种执着的非他不嫁的热火劲儿一夜之间随着黑楠的出现都不见了。
就算对面相迎,她也只淡淡笑笑,仿佛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后又苦笑一下,小女孩性格还没有定型,朝三暮四也应合了最初自己的想法。
林南音进来时,时远正喝着酒很认真地听薛子瑶的歌。
林南音坐了半天,时远才看见林南音,而林南音正怔怔出神地看台上的薛子瑶。
“这首《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送给我爱的那个人,如果爱你成为你的负担,我会学会只在夜阑人静处静静想念你。”
薛子瑶从来不会来这种煽情的即兴表演,这句话在音乐的尾音里悠悠传出来,带着淡淡的忧伤竟令在场的人都动容。
薛子瑶垂下眼皮,过了良久才露出一个无奈又绝望的笑:“我从未忘记你。”
放下话筒进后台工作室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看以林南音站在门口:“小小年纪倒很有演戏天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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