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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贝点点头,说:“□。”
强子扭头骂道:“操!”
安贝说:“你现在一星期ZW几次?”
强子闻言吞了一口唾沫,贼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周围一圈女生,你他妈说那么大声!”他小心翼翼地说,“4次。你呢?”
安贝涂满了一页,翻到第二页,含混地说:“差不多。”
强子骂道:“老子烦死了,有时不撸也会流出来。他妈的,整个高三都得肾虚!”
安贝把试卷收起来,靠着椅子后背,沉默不语。素净的脸庞上是难得的琢磨不定的表情。
教室左下角的日记一页地翻过去。日子单调、苦闷、无奈和麻木,如同黑白电影中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恋情。
安贝和人打架了。事情的起因很微秒。被作业本压得踹不过气的男生们有点自暴自弃般把试卷们撕了。这不是第一次,但是他们这次却把撕掉的试卷扔到正抱着一叠数学卷过来的安贝身上,神情挑衅嚣张,像过度充气的气球亟待爆炸。安贝因睡眠不足而苍白的脸上显露出阴戾的表情,这正合了那些男生的心意,于是打架顺理成章。
高三后,男生之间的冲突增多,法不责众,学校大多网开一面。然而这次的情况有些严重,两方在教室里公然打群架,在学生中造成极恶劣的影响,学校就算碍于学生的背景压力也不敢善了。几个男生被教导主任押去操场跑了十圈。然后在教务处等家长过来。
安贝气势汹汹地踹倒教务主任的椅子,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安贝插着兜冷冷地说:“我爸妈要是过来了,你们都别想在这个学校好做!”
教务主任王德政气得脸红脖子粗 ,像一只公鸭一样叫嚷着:“你这种学生简直是教育的败类,仗着父母的威势为非作歹……”
安贝打断他,吊着眼说:“别说的那么正义凛然,你们‘息事宁人’的事办的少吗?别找我爸妈,我给你指个人签字,不妨碍你执行校规。”
教务主任气地说不出话了。
这所高中里的孩子除了极少数中考健将,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老师一般也不敢得罪。学生犯了事儿,基本上只有写几分检讨,就算记过,在高三一年也会陆陆续续地撤销。
和安贝一起打架的男生也冷笑。一个叫刘峰的男生摸着破掉的嘴角说:“主任,不是我们嚣张,你也想想,把家长叫来后,可就不是学生打架那么简单了。”
徐铮搭着刘峰的肩,笑说:“我们可都负伤了,你说我们的父母要是清算起来,你们得赔多少饭局。陪了这个还得陪这家对头的,双方都不好交代。”
“我们知道分寸,都给你指个人,帮你们瞒着,等我们考察期过了,你们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处分撤掉。对上对下都好交代。”
几个老师虽然都敢怒不敢言,在这样的学校里,校规只能约束那么本来就安分的人。
安贝握着手机,有些不安。他刚才虽然气焰嚣张,说到底不过是怕安爸安妈伤心。他后悔太冲动,平时都忍着,但随着不断加大的学习压力,他很烦,吃睡都不好。
他原想打给葛乐,可思前想后,觉得这种事情真不能让学长知道,亲兄弟似的相处,欲盖弥彰地在他们之间织成一片慌罔的网,两人隔着雾气守望。他希望,在学长心里他永远是个干干净净、单纯的弟弟。每次的玩笑和闲谈,都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执念和情{欲,希望某天,自己淡却,对面的浅笑面容不再幻化成梦里的破碎幻影,雾气弥散……
“品厚哥,我是安贝。”
☆、安爸安妈
学校操场。
“小东西别垂头丧气的,男孩子打打架,有益身心健康!”赵品厚拍他的肩。
安贝抬起头,感激地对他说:“我找不到其他的人,打扰到你的工作真的很对不起。”他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赵品厚无所谓地笑笑,说:“我弟弟也常常这样。”
安贝问:“你有弟弟?他几岁?”
赵品厚脸上显露出无奈宠溺的表情。“13岁,读初二,在学校里常常和人打架。”
“你们岁数差了一轮多啊。”
赵品厚点头,把滚到面前的球踢到正在练习的团队里,说:“嗯。我爸和小妈都是二婚,他是小妈带过来的。”他转头对安贝挤眉弄眼,“和你一样,在家里扮乖宝宝,在外面胡作非为,都是我帮他收拾残局。”
秋天寂寥的操场,夕阳昏黄黄的光。安贝有点泪湿。学长期待的,或许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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