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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太迟。
冷澄扶着案角苦笑:“我听说不论是怎么样死,死状都会非常难看,不堪入目……让子芩看到如此丑态,实在失敬……”
酒中剧毒见血封喉,冷澄瘫了下来,纪云忙跟着蹲下抱住他。纪云的眼泪滴到冷澄的脸上——他的遗容一点也不难看,十分安详,还带着一份解脱后的轻松。
他终于解脱了。
纪云因要等到冷澄下葬,便先还在希夷斋内住下,只是不想见到陆眩��窖|也没来找他,倒也真算是彼此的默契。
纪云从杂物堆中翻出了冷澄的焦尾琴,想起自己被幽于希夷斋时,冷澄曾抱琴来看他,还提出要与他合奏,却被他拒绝了……现今一想,那时冷澄所奏,的确已成绝响……不禁心头泛起悲凉。纪云将琴摆到案上,坐到案前,垂腕拨弦。
曲悲而音凄,悠远不散,端的是好音色,纪云以前竟没弹过一次,就如同他从未了解过的冷澄;世间多的是高山流水,但能有几对伯牙子期?
“濮阿公去了知事府,才知道冷公子不是知事的儿子,”张来也被调回来服侍纪云,“跟我们说,早知道这样,也不必当时劳民伤财地去请您回来了。”
纪云狠重一掌拍案而起,把张来吓得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纪云看了看他,抱了琴走了出去。走上山坡,来到折樨馆,想起曾在折樨馆与冷澄对饮,又是一阵唏嘘。在山坡上捡了些折枝枯叶,点起一堆火,纪云将腰上系的酒壶解下,把烈酒洒满琴身,投进火堆之中。
听着火里,琴弦一根一根断开的声音,纪云含着泪道:“静清,这把琴你就带走吧,这下,你总能弹了。”
看着冷澄入葬后,纪云也到了再次辞行的日子,本想着悄悄地走,没料到一转身竟看到陆眩��
这么些天也没见,此时竟然突然出现。纪云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
陆眩�春茏偶钡难�樱�奔覆阶叩郊驮粕砬埃骸白榆耍�矣惺虑竽恪!�
纪云向后躲了一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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