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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芳年纪小些,抓了纪明嫣的衣摆,眼睛红通通,像个小白兔似的,弱弱的开口:“我也要跟着纪阿姐。”纪明嫣拿帕子帮她擦了眼泪,笑道:“那就跟着吧。”
老鸨一看,到手的两个小白鸽没暖热就飞了,那里愿意。
可那刀还滴着血呐!老鸨向护院龟奴使个眼色,只是刚才这些人早被打怕了,现在身上的伤口子还生生的疼着,那里敢上前去。
只有赵老二看着到手的银钱没有,壮了胆子上去:“这是我闺女,我想卖就卖,你少管闲事。”纪明嫣平时深居简出,出者必穿男装,除了有限的几家人,半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她也并没有和赵老二打过照面,赵老二不识得她。因看她气度不凡,一脸煞气,才没把那脏话骂出口。
纪明嫣二话不说,从袖里摸出张纸上,晃了晃:“这是你闺女儿子按了手印的欠条,现在卖了她们几个还不够呢……”眼睛飘了飘赵老二,嫌恶的撇嘴,意思是就算的不上账,也不要你。
赵老二气的七窍生烟,偏生又不认得字,那里分得出什么欠条不欠条。老鸨有心上前看看,只是看到纪明嫣心中寒光闪闪的短匕,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睁睁的看着纪明嫣带着几人向门外走,走了几步忽然纪明嫣身形一闪,只听一声惨呼,赵老二扑倒在地,腿上扎着一柄长刀,血潺潺而流,一会就染红了地板。
纪明嫣看赵家兄妹脸上只是漠然,并无异色,才放下心来。
回转了头,向老鸨嫣然一笑:“我纪明嫣向来小气,没道理有人得罪了我,还毫发无伤,我的奴才是那样好卖的么?”
楼里一阵哗然,纪明嫣,竟然是她。连公堂她都敢闯,何况是家妓院。
第十九章与君又初识
闹了半天,纪明嫣也累了,天也热了起来,这里离自家的留颜坊太远,只得另找地方歇脚。芷兰芷芳就着小河水洗净了脸,见纪明嫣脸上溅上了几点血,便拧湿了帕子,给她擦脸。纪明嫣嫌脏,扭过头不擦伤,只拿自己的帕子挘�肆较隆�
忽然闻到一家茶楼后厨飘出的点心香气,纪明嫣再也走不动了。
绕到茶楼前门,几人进去选了个桌子,等着上茶。
茶楼里,人颇多,大多是文人墨客纨绔子弟,或对酸文做破诗,或高声笑欢声起。
近来听闻京中有钦差大人来,文人往往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只想自己的言谈入了那位贵人的眼,从此平步青云。
纪明嫣等着上茶,闲着无事,眼睛便打量着茶楼众人,一边看一边肚里暗骂,有钱无处使都没事跑出瞎转,怎么不在家陪小老婆玩,陪小老婆玩小老婆就会多搽粉,自己留颜坊的生意就会再好一些。
歇了一会,吃饱喝足,纪明嫣看看外头,日头正盛,柳树都被晒得蔫头蔫脑的搭拉着枝条,便打定主意不肯再走。反正茶楼里又凉快,又有吃的,还有人唱小曲,何乐而不为呢。
赵兴文赵兴武自然不能陪她在这呆着,便留芷兰和纪明嫣做伴,三人先去留颜坊报信,免得众人都跟着担心。
芷兰心里紧张了半天,又哭又怒又伤心,这会一放松,爬在桌上睡着了。
纪明嫣听那买唱女唱着江南小调,笑眯眯的看着,心里想着梅花烙,想到高兴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眼里便是一个无礼少年盯着人家卖唱女色迷迷的看,看着看着还笑,当真辜负了这身好皮相。当下有那无聊纨绔,看纪明嫣长得文弱秀美,便生了亲近之心。
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攀谈:“小兄弟也是来唱茶?”
纪明嫣被挡住了看买唱女的视线,没好气的说:“我来茶楼不喝茶难道还喝酒?”言语之间,颇为无礼。
那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我能不能坐兄台这边的位子?。”纪明嫣哼道:“不能。”
那人尴尬的站着,他身后同来的人便哄笑起来。纪明嫣却不管这些,移了移身子,继续看那买唱女,只觉得那卖唱女说不上来的奇怪,却又不知怪在那里。
正看着,忽然芷兰惊呼一声:“放开我放开我。”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
纪明嫣吓了一跳,看芷兰一头的汗,拿了绢帕给她擦,芷兰惊魂未定,按过,用过之后才发现是纪明嫣的,又知她平时喜洁,这等贴身之物从不与人混用,捏着帕子不知所措。明嫣却知她是受了惊吓,安慰她几句,便要带她离开。就算是贪凉,也不能置芷兰于不顾。
两人招来小二结账,正想离开,又有人拦住,还是刚才那人,手执折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