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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简墨。”
“嗯?”皇夫风简墨询问的睇过一个眼神,四平八稳。
“备着的接生婆可以一用了。”陛下大人依旧冷定。
“什么!”
墨衣的男子跟烫了脚一般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失了分寸竟然扔了孕妇跟无头苍蝇一般乱跑起来。
“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殿下!”扔了盆子巾帕的一大摊子宫侍蜂拥而来,挤来挤去的,人仰马翻的状况层出不穷。
而那躺在椅上,冷静的不能再冷静的陛下大人鄙视的眼神更甚。
事实证明,陛下无一处不是强悍。
围在寝宫外的宫侍翘首以盼,连闲人太上皇都伸着脖子斜着老眼颇有看戏的样子。因此而闲置在家的大臣们也凑上了热闹,放尖了耳朵就等一道消息出来。
然而里间的情况,不是一个静字可以说明。
冷酷别扭的女帝九凌,持着一贯强悍的逻辑继续进行着人生的新里程。
女人面临生产时候的鬼哭狼嚎,那是被陛下弃之如敝屣的。皇帝的面子比天大,试问,心比天高的陛下,怎么可能让这么懦弱好笑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陛下皱着眉,十分镇定。生孩子,就当是负一次伤,不就是肉体上的痛楚么,有甚好哭天抢地的?
于是这厢,诡异的安定在房里衍生,蔓延,笼罩。产婆抹了抹额,双腿打颤,这气场,这么这么不对劲啊?
“陛下啊,这……”一开口就卡壳了,怎么说呢?像安慰那些哭哭唧唧的小妇人一样,啊,陛下,生孩子嘛,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可这位她不是一般的贵妇,也不是普通的妇人,她是一国之君啊,上顶天,下统四海,她小小一个产婆,难道能说,陛下,你要是痛,就喊出来吧?除非她找死。谁见过皇帝因为痛唧唧歪歪鬼哭狼嚎的?陛下要是因为风度尽失威严无存而怪罪下来,她还有命么?
“陛下啊,妇人接生已有二十余年,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平民百姓,这经手的孩子啊……”又卡了。接生婆无奈了。难道她要在一国之君面前吹嘘她这一生光荣历史?像媒婆一样夸夸其谈东家长西家短?她难道能说,某某年某大人的公子就是她接生的,至今长得是白白胖胖,国家小青葱一根,滋润无比?一国之君在榻上睁着一双细长尊贵的眼慢慢听她讲她这卑微小人物的鸡毛蒜皮?谁有耐心听她讲这些?
那应该说些什么?陛下你放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这位,她能说她不放松么?能说这关乎一国将来的事不是大事么?
婆子额上冷汗叠叠。造孽啊,她怎么就遇上这么哭笑不得的事?
一屋子人都战战兢兢,反观榻上的陛下大人,优哉游哉,兀自好笑的观摩各方脸色。
陛下大人的心眼还没有放正,依旧觉得这是个很好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就像看着跳梁的小丑穿着滑稽的戏服在舞台上滚来滚去,这人生啊,怎么看怎么不实际。好似梦一场,然做梦的又不是她本人,她却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那算来算去,她到底算个啥?
唔,也不能说得这么萧条,到底是成家立业了的人,怎么着也得顾家一些。好歹她还娶了个男人,不错的男人。
擦汗的擦汗,端水的端水,七手八脚的一大群人晃来晃去。
痛意给人生加了不可否认的真实。狭长微吊的眼慢慢眯着,九凌陛下呼出一口气。
孩子的哭声出奇的大。明明歇斯底里,却是以表达悲痛的方式来表达他到达人世的喜悦。陛下的眼里陡然有一瞬的柔和,奇异的表情堪比铁树开花一般列属神迹。
“恭喜陛下!喜得皇子!”得报的宫人一溜烟跑得飞快,忙着报喜去了。
一卷儿风绕着帘子忽起,墨衣的人影就扑到了床边,皇夫大人的眼神温柔缱绻,伸手接过襁褓逗弄止了哭声,眼神却留在脸色没有什么波澜的女皇陛下身上。
算不错吧。榻上的陛下大人一点下巴,偏头精神大好的吩咐近侍宫女,“打理打理,朕要题字。”
陛下大人没有常识,兴致说来就来。屋里的人却纷纷掉了下巴。
陛下的脾气古怪,认定的逻辑与事实,那是神都改不过来的。她从来不知道生完孩子的女人应该是虚弱的,起码应该缠绵于软榻补回虚亏的元气。
皇夫风简墨最先回过神来,不自在的嗯了一声,觉得堂堂大男人跟自己女人说这些常识委实有些别扭,挥退了宫侍,这才稍微自然了点。
“刚生完孩子,应该静养,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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