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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百名突现的刺客,正缠着皇帝禁卫军一刻也不肯放过。
隔了老远的泽王寝处,却是另一番狼狈的景象。
谁也没有料到,在帝王五年一游的出行里,刺客首选的对象会不是至尊之人,而是他这个看上去普通的王爷,夕源光的众多儿子中的一人。
泽王的家臣仆役倒了一波又一波,亲卫始终挡在他身前,护着他朝内殿步步退后。
连一向深谋远虑自认心机颇深的泽王自己都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跟他结仇如此之深,竟然要挑在这个时候来取他性命?
夕桓洛隐在侍卫的身后,眼神深邃,狭长的漆黑眼缝里寒厉冷光闪过。若是要取他性命,犯不着一定要挑这骊山之行上动手,这批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刚听说皇帝那边出了刺客,几乎所有的禁卫军都急急赶去了皇帝的寝殿,谁会想到,在泽王的寝处,才是上演着真正的危机?
泽王夕桓洛按紧了手中的佩剑,阴鸷的目光扫着黑衣的刺客,眯了又眯。
这些刺客,浑身泛着血腥的死亡味道,扑上来就是不要命的厮杀,源源不断,下手狠厉且完全不惧死亡。很明显,是出自江湖惯有的死士。
若说声东击西,这原本就没必要。只要挑在他的泽王府动手,想必成功率更大。如今这种一锅乱的状况,越来越摸不清敌人动机何在。
这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女装
第七十章 惊乱(3)
哗……
绣着鹤立图的巨大屏风倒下,退到内室的夕源光冷冷看着逼近的杀手们,阴鸷的眼如冰冻结。
还有最后七个人。
夕桓洛缓缓按上剑柄,等到别人有所发觉前来救援,恐怕他早已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
寒光熠熠,映出杀手门如地狱修罗般的眼神,长剑递出,夕桓洛面前的侍卫已然报了必死之心。
“王爷,请先走一步!属下会缠住他们。”青衣的侍卫低头耳语,朝窗边使了一眼色,旋身拔剑迎了上去。
夕桓洛阴鸷的眼一冷,没有说话,缓缓拔出佩剑,秋水一般的寒光映出他不可一世的霸气。
“本王若是只会逃,与懦夫有何差别!”
他也求生,但这生,必是不能以折损他骄傲的方式换得。夕桓洛的字典里没有逃这个字!
“说得好!凌霄!”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夕桓洛诧异的扫去,翼王手提着宝剑如风般扑来,旋身搅入战局,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抽空间,一向大大咧咧的人朝他笑睇一眼,“还真是担心你没等到哥哥我来就挂掉了!”
夕桓洛缓缓一笑,这一笑竟是没有了往常的缥缈疏离,只带着纯粹的愉悦与骄傲,“本王不至那么差劲!”平剑当胸,披着寝衣的泽王眼神一冷,揉身斜走,甩开清光无数。
翼王收回余光,劈剑逼退一人,身形一跃,转身靠近泽王,长剑划开挥退背后偷袭的一人,直至与夕桓洛抵肩,他才微低了头耳语,“父皇他们稍后会赶过来。”余光大致扫了一群刺客,暗疑这些人的身手怎地没有那边那批绝高,却也摸不着思绪。
夕桓洛微微点头,眼神一厉,挥剑间似有无数道电光闪过,一时间竟有无尽的勇气与凛然势气,他纵身一跃闪开几步,挥剑的同时转头一笑,朝着兄长一挑长眉。
“那咱们两兄弟今日正好好好打上一场!”
夕桓熙一脚踢出正好将一人踹翻在地,顿时有冲天的豪气上涌,粗犷的挽了个剑花,豪爽道,“好!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正好可以来场实打实的演练!”
说罢,一剑送进迎面而来的一人腹中,回手后肘重重敲在背后袭来的一人胸上,拔出长剑回手,旋身于墙角借力,夕桓熙如箭一般扑向窗户,一掌拍开窗,回手又是一剑结果了奔来的一人,左手撑着窗台一个借力闪出,“凌霄,在这屋子里打委实有些个憋屈!换个场地!”
夕桓洛格剑将一人逼至墙边,眼中幽幽闪着鬼魅之色,听的背后风声遽起,忽而唇边掀起嗜血的笑意,如闪电般侧身一避同时长剑递后,背后凄厉划至的冷光豁然一闪,只见一道血红溅起,恍若地狱业火般的颜色弥漫开来。
砰的一声,黑衣的人贴着墙角坐倒,由额至下巴裂开血红的沟渠,可怖之极。溃散的瞳孔中尚自有着不可置信的恐惧,死不瞑目的瞪着前方。
夕桓洛反手正一剑刺在劈剑而来的那人腹中,哗的一声抽出血红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