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1/4 页)
原本她也并不介意这男人强势的要贴上来,只是人总是会变。没多长时间,她忽然觉的原本的底线和原则都已混淆不清的杂乱起来。或是惧怕罪恶,自从习砚那小子出事以后,九凌不得不承认,她原本的坚持是有些动摇的。
踏着别人的真心,自己的心再是坚硬,原是也是会被震撼的。
一手捏碎别人的心脏时,搏动的韵律瞬间猝止,但她心中的魔鬼却并未平息。
她厌恶这种罪恶感,似负尽天下也换不回两不相欠。隐隐约约的,九凌有种错觉,她失去了这一生都无法探知的纯粹,终了此生,再也遇不上如那个死去的人那般的无私。但是她不想探寻,宁愿永远都雾里看花不要懂得那已失去的东西。
逝者已矣,她从不停下脚步,或者回头。
至于风简墨,她尚未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无可否认,风简墨的确突出引目,她得承认,对着这样的美丽,不是没有要亲近的想望。
只是那愿望不够强烈,不够震撼到她能毫不犹豫的出手争取与之共度余生。
认识的太晚了。黑衣的女子叹息了一口。颇为客观实际的正视了一番此种缘分。
如是我闻。
昔有一人父慈母爱,富贵荣华,美屋娇婢群仆环绕,锦衣玉食不识愁苦,然心有戚戚终觉犹有未尽之意,不知一生所向何物。偶见一僧面容安谧眼若琉璃,谈吐清泛,生之当若此。遂散发苦行,欲寻佛祖求一纸箴言从此凡尘皆忘。
霜风捶打,奈何苦焉,饥疲不胜,路遇丽人,言笑晏晏面若莲华,高洁不忍直视。女持手相扶与之甘露箪食,遂心中微动,一入情障,之子于归,誓约白首不离。
佛祖叹曰,障矣。
数十光阴遽然一过,此生于一日晨醒,见妻子容色衰绝,酣睡之中竟至涕泗横流,惊觉人生一世莫不过如此,妄心不休,贪爱缠苦,身如匆匆过客无安心立处,遂生厌离之念。
于一夜中悄然离去,遁入空门。所谓一障即破,明也。
佛家有言,恩爱无常,合会有离,必归尘土。
是耶?
九凌沉默,漆黑的眼似摒弃了一切尘念。
是这样么?若是早一步,在她的心还未有破明一般的顿悟之时,遇上了,未必不会如那个僧人一般堕入障业?
或许是吧。她淡淡叹了口气。
蓝衣的公子静静看她淡漠的似要隐匿一切的表情,陡然中对未来没有了太多的确信。
她懒懒的半敛着眼,思绪不知落在何处。
她不是那个一心求取佛道的僧,自然不会一悟凡尘遁入空门。她是俗人一个。只是不信永恒,不屑慈悲。
只是未及心动,便已无情。
只是心太坚硬,不等遇到那僧所遇一般美丽的障,便已经风蚀斑驳了感性。
能不能遇上,能不能落入,能不能沉醉一场,其实都已不重要。因为,她已经成了如今的模样。
真让她带着一个定下一生之盟的男人回来,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手加额,头有些胀痛,原谅她,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一个搞笑的画面。
缘何世间痴缠苦恋者众多?
心不在焉的,九凌的余光瞟过一旁专心注视她的蓝衣公子,那人美丽的桃花眼泛着某种让人心惊的丽色,似周身绽开了千朵万朵的绯红,华光溢彩,温暖的如同一潭春湖,溺毙了与之对视的人心。
美则美矣,只是太过危险。难保将来不会斜刺里算你一把。
慕容奕玦,这个男人,是要好好安排了。黑衣的九凌暗暗思忖,有些烦躁。
凡俗众相,免不了烦恼。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回去看看老头子也不错。
化妆品
第九十五章 血脉
六十而耳顺。正值此般年纪的独孤朔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炯炯锐利的老眼挑着,对榻边歪七八扭的孙女仔细研审了又研审。
“虽然两代单传,好歹出的都是精华啊。”老狐狸感叹似的摇头,“像你父亲……”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要怎样形容他那个短命的儿子,独孤朔悻悻的蹦出两句,“独孤家祖宗十八代里没有一个出家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天人?就为了他那个什么太平天下的道,竟敢不顾尊卑的顶撞老子,还玩离家出走!”
“我早就跟他说过,玩忧郁是可以吸引女人,但是身为帝国的接班人,绝对要是顶天立地的霸者!”
老头子一生既不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