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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行动就很困难了。他会去东边楼梯吗?这样恐怕会和犯人正面冲突吧,幸三郎会选择这条路呢,还是在西边楼梯阻止凶器滑行呢?很难下判断。可以想得到的行动模式有好几种。也许他会在西边楼梯放上砖头,再跑去东边楼梯也不一定。不过,只有一件事我确信他应该会做,那就是把三号房的天狗面具从墙上拆下。”
我们又说了不知第几遍的“原来如此”。
“可是,这也不一定如此。或许他没去拆面具,而改用别的方法,这多少也有点赌运气的成分。不过,距离天亮时间还很长,犯人不知道会在何时动手,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了。光是放一块可以立即搬开的砖头,滨本大概不会安心,他又不可能整晚站在楼梯上。可是天狗鼻子的位置却很微妙,只要拆下这个,将其中几个烧掉或把鼻子折断,便可百分之百的封锁从东边楼梯发动的攻击。不管怎样,我认为他不可能不这么做。
“而且,如果幸三郎在拆卸天狗面具时被人完全目击,他百分之九十九无法辩解。如果是别人,或许还可以说是在床上忽然想到杀害菊冈的手法,可是因为讨厌警方所以单独采取行动。但是幸三郎的情况不同,因为那是他要保护的亲生女儿,如果不跟警方商量,未免太不自然。唯有一个理由,就是‘他是犯人’。除此之外没别的解释。
“可是,那该在‘哪里’目击呢?这又是另一个困难的问题。潜伏在隔壁的图书室里等着吗?可是幸三郎进入三号房前,应该会检查一下图书室吧。因为这时候就算撞见了人,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幸三郎在这个时刻,还可以说他突然想出杀害菊冈的手法。他是建造这座杀人斜屋的始作俑者,照理说立场会变得很可疑,但是如果他坚称这纯粹是偶然,当初在设计时完全没注意到有杀人的可能性,还是可以安全过关,因为他毕竟是位名人。
“总之,不管怎样,他是设计者,对于家中哪里可以藏人,应该比我清楚好几倍。我就算跟他比也赢不了他。不过,如果等到幸三郎上楼后,过了一阵子才上去,抓到他手上己经卸下来的面具,以证据来说太薄弱了。我想你应该不至于这么鲁莽,不过你可以辩解说,你睡不着觉,结果来了一看,就发现三号房被人破坏成这样。以你的聪明才智,或许会利用刚从被窝爬起来的模样,临时拟定作战策略。毕竟那时面具己经卸下了,只剩下西边楼梯,惊动刑警反而对你比较有利,所以绝对必须当场目击你‘正从墙上拆下面具的镜头’。不只如此,为了完全避免事后的麻烦,使事情明快单纯的解决,也必须让你自己亲眼确定我在场。所以那个绝佳的隐藏地点,就成了我的贵宾席。”
“了不起。”幸三郎再次说,“不过,那个面具,高雷姆的面具是怎么做出来的?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这是我把头部拆下,去请一位熟识的艺术家做的。”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御手洗把面具交给幸三郎。
“噢……做得真好,就连细部的伤痕都一模一样,真是高明的手艺。北海道有手艺这么高明的人吗?”
“大概只有京都才有吧。我和石冈有个共同的朋友,是制作人偶的名人,住在京都。”
“啊!”
我不禁叫出声。是那个人!
“到京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三十一日晚上从这里出发,就算再怎么赶,也得要三日早上才能做好。我己经事先打过电话,所以非要等到三日晚上才能解决。”
“整整工作两天啊……”幸三郎不胜感慨的说,“你有个好朋友。”
“你请警官跑去京都吗?”我问。
“不,怎么好意思叫警察先生做这种工作呢?”
“可是,我一点也没察觉到。你是什么时候收到做好的高雷姆面具的?”
“这种小问题无所谓吧。倒是日下命案的密室,请你解说一下好吗?”大熊说。
这点我也没有异议。
“可是滨本先生,”御手洗说,“我还有一件事不了解。那就是动机。唯独这点我实在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不可能只为了好玩去杀人。可是你和菊冈荣吉并没有什么私交,你没理由去杀他。这点请你说明一下好吗?”
“喂,在那之前,先说明十三号房的密室吧?还有一大堆事情不明白呢。”我说。?????? ※棒槌学堂の ※
“这个根本不需要说明。”御手洗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
“我来说明吧。”幸三郎平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