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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有个窟窿。可看不见,摸不见,蓝打打这个医科出身的和那些大夫一般都拿他没辙。
只有时常熬东西给他吃,被他一言不发地深凝。他似乎比沉默了,也愈忧郁了,在轩窗前紫彻的眸子中每每都叫她心疼。
花自弃还是那个倜傥风韵的花宫宫主,他的身边还是萦绕那般多的如花美人。他也一样轻佻,一样魅力四射,可他如画的眉目中流转的却不再是单纯的邪气风琉,而有了种七情六欲。
“哎!”
蓝打打端着托盘,步出了门槛,还是无奈叹气。花自弃还真是病入膏肓了,不止吃的少,不睡觉,且还时不时发脾气。
“不吃拉倒,我喂狗去!”
她撇撇小嘴,回眸看向门内。那颀长俊美的人,下颌生出了胡茬,表情亦是阴气沉沉的。往昔的光环,被他略微颓废的形象烘托的何其完美?
这个邪男舅舅,是最爱漂亮,最讨厌丑陋肮脏的。他甚至为此杀人,为此损人,为此没少亏她毒舌咬她。可此时那沐浴在暖阳下,却衣衫凌乱,如吸食鸦片的男子,却幻化为夜店王子的颓气。
竟然有胡茬了!
花自弃竟然有胡茬了!
她特地抬首看太阳,发现它还在东边,可却是物是人非了。再回头瞄一眼,她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吗?那好,你有你的花汁,不稀罕我的手艺了,我正好乐的清闲。”
只感觉身后那道视线,变得阴沉冷酷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冷冻了,她贝齿打打颤不迭逃之夭夭。
他从是温柔无赖的,可现在却叫人寒毛倒立,看起来不妙。不过他这副稍有点颓气的邪冷姿态,儒雅中带了丝痞态,确实更吸引人了。尤其那一头卷发,吹拂过侧面时,叫人把持不住想去为他抚顺。
“我讨厌你的东西。”
花自弃从房中飘出一句话,“尤其讨厌的是你那双手——”那是他外甥握住的手,不是他握的。是她惹的他生病,却不能陪他日日夜夜。在雨中和他外甥亲密无间,却只养他吃这些剩菜残羹。
“你以前还说想娶我的手,真是变色·龙!”
蓝打打便纳闷,她的手有什么错?倘若手巧是种错,那织女仙女便不是私通牛郎触犯天条,而是手太巧了。
“本宫也讨厌你的嘴巴!”
蓝打打停顿下脚步,碎碎念道,“你还讨厌我什么,索性一并挑明了。”
“我讨厌你的浑身上下,讨厌你被他碰过的每一个地方。”花自弃的声音,带着动听的旋律,却也阴冷残酷。看到他从门槛中迈出时,那瞳孔中聚拢的笑意,蓝打打心‘咯噔’一下,当即便落跑。
果真那笑意,是死神的召唤。她再迟跑一步,花自弃那柄折扇便真的穿她心而过了。他竟然有了,杀她的冲动!
连花自弃都惊愕住,他刚刚有过的疯狂。蓦然将折扇攥进修长的手中,他微眯眸子干咽喉咙。
不止心病了,他连精神也病了。摸摸下颌的胡茬,扫过杯盏中的并非花汁而是花酒。再扯开松动的编花腰带,前襟捩开几许令他的颓态看起来濒临极限。
“舅舅——”
依稀很远很远处,传来那小女人不怕死的挑衅。“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你这病没几天活头了,作为外甥媳妇,打打我会伺候你走的。想吃什么尽管说,清蒸蜡烛,汤煮黄纸,呛炒白菊,烤冥字馒头……”
“我想吃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花自弃笑的愈是阴沉,举手投足间不再是儒雅,而是邪气危险。卓而不凡的气质,在病态下,亦能演绎出撒旦的佞相。即使他不作狠态,一抬首那略带野性的样子,也是千古无人惹了。
“炭烤花自弃!”
“我要你的眼珠做敷料,你的身体做主食。我要你诞下花姓的孩子,熬了治我的病。”他的笑声,令花凋零,木乔落,日头亦隐了半边窥探。被那阴魅的笑,漫天飞起的有毒花瓣,惊的缩回头。
花瓣飘飞,他是凌乱。紫衫如彩裳,凤眸弯若月,浓淡入画,巧夺造化。闯祸激将他之后,蓝打打忙进房间避难。
边拍胸脯,边心有胆怯,“花自弃真是疯了!”
对蓝玖冥的请柬,她还在抵死挣扎。花自弃的病,又来的突如其来。说好再生宝宝,助赫莲野提升功力,可后庭一团乱,这可如何是好?
花自弃如此深不可测,都病到发狂了。真怕没有了他,好日子将缩水,安定将不复存在。她连连叹气,觉得未来堪忧。像一切都到了个饱和的度,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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