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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一事,以后再说。”
她只是想甩脱小道士,觅地静修,才出言糊弄他。哪知道小道士顺着竿子就往上爬,喜孜孜道:“这么说仙子您是答应了?”
黎仙子正被这小子缠得没办法,忽听到松林深处有人哈哈笑道:“区区一个千年妖狐也敢妄称仙子,那袁某岂不成了大罗金仙?小道士,你若想磕头,有袁某在此。”
话音落处,林中闪出两名年轻的黄衣剑客,一般的倨傲自负,神气活现。
左边说话那人身材稍高,瞧见黎仙子时眼睛一亮,再挪不开去。
右边的年轻人膀阔腰圆,闷声不响,视线从黎仙子玉容上一拂而过,似是不以为意,片刻之后又偷偷回转,不时瞟上两眼。
黎仙子看两人贼兮兮的眼色就来气,兼之恼怒那人语出无状,冷脸说道:“本仙子以为是何人?原来只是正一剑派的两个跳梁小丑到了。”
左边稍高的年轻人姓袁名澜,与身旁的谭成,俱出自正一剑派耆宿费久的门下。
两人入山修炼已有二十余年,修为有成,甚得乃师赏识,于同辈弟子间,亦属出类拔萃者。
此次正一剑派南下雾灵山脉追夺《云篆天策》,这两人首得准允下山历练,自是踌躇满志,一心要扫荡群魔,扬名立万。
这时撞上黎仙子,见她的容貌装束乃至所负仙剑,都与传闻中的千年妖狐一模一样,无不惊喜交集,跃跃欲试。
只等拿下她,取出《云篆天策》,便是立下光宗耀祖、彰显门楣的大功一件。
袁澜闻言大怒,故意正颜喝斥道:“妖狐,死到临头你尚不自知!袁某念你千年修行不易,秉着正道宽仁之本,只要你交出《云篆天策》来,或可饶你一命!”
黎仙子柳眉一扬,咯咯娇笑道:“袁大剑客口气不小,只是本姑娘又凭什么要将《云篆天策》交予袁大剑客?”
袁澜道:“谁都晓得《云篆天策》乃是敝派的段师叔拼却性命,从烈火宫中取出。你不费吹灰之力,便据为己有,难道不该奉还敝派?”
黎仙子微笑道:“依照你的意思,《云篆天策》是本姑娘从贵派的段衡手中所得,所以就该双手奉还袁大剑客,对么?”
袁澜颔首道:“不错,物归原主,就是这个道理。”
他本想作出声厉色严之状,以在邪魔歪道面前,显示出名门正派弟子的神威来,可对着黎仙子笑盈盈的俏脸,不知不觉放松了面部肌肉,连语调都柔和许多。
黎仙子了解的“哦”了声,说:“可是此宝,是段衡自烈火宫中盗取,让贵派得了去,是否也应该奉还原主,转交给他们?
“既然这样,一事不劳二主,不如由本姑娘回头送上烈火宫,也不麻烦两位的大驾。”
黎仙子一通歪理噎得袁澜欲振乏词,白皙的脸庞涨得血红,指着黎仙子叫道:“你胡说八道,袁某何时说要将《云篆天策》转交回烈火宫了?”
黎仙子故作讶异道:“咦,刚才你话里不正是此意么,怎地一眨眼就不认了呢?这教本姑娘何去何从?”
那小道士兀自坐在地上,连连点头道:“对啊,小道也听见这位兄台说要物归原主,把从人家烈火宫偷来的东西奉还回去。仙子师父的话,自是一点也没错。不然就是兄台在‘胡说八道’了。”
黎仙子不料他会突然冒出这等“有道理”的话,眉开眼笑道:“小道士,你虽笨了点,可也比这位袁大剑客,明白事理多啦。”
这两人一慧一愚,一唱一和,袁澜再笨也醒悟到,黎仙子是在调侃自己。
想到恩师谆谆教诲,道魔道妖孽狡诈奸猾、不可理喻,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他高声喝道:“住口!你分明是从段师叔身上窃取了《云篆天策》,却不归还敝派,还满口狡辩要抵赖,只当袁某与谭师弟是好戏耍的么?”
黎仙子摇头道:“袁大剑客又说错了一桩事。《云篆天策》乃段衡他自个儿心甘情愿、亲手交予本姑娘,可不是我偷来抢来的。
“只是本姑娘又凭什么要将《云篆天策》交予袁大剑客?”
袁澜道:“笑话,段师叔岂会将《云篆天策》送予你这妖孽?”
黎仙子道:“本姑娘早就知道这其中故事即便说出来,也不是你这个正一派的小弟子能体会的。”
旁边始终不发一声的谭成,低声道:“袁师兄,休要听她瞎扯。小弟见这妖狐面色苍白,呼吸局促,显是方才经历激战,功力大损的样子。
“她一再岔开话题,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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