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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砂画没有碰他们一根手指头。
百姓,是无辜的。如果能以最低的伤害灭掉西塘,那就好了。
夜晚,三国将士并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而醉酒庆祝,相反,他们纷纷燃起篝火,严阵以待,因为第二天,还要对付更多的敌人。
很多北冥的将士找东陵的聊天,东陵的又找罗刹的,总之,将士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互相打气,互相鼓励,这场仗,迟早会胜利。
半夜,砂画逗两个孩子睡着之后,一个人失神的躺在床上,烈如婵早已经回到大河城,不知道他把南风瑾怎么样了,曾经他就派自己去刺杀他,如今,他亲自抓到他,更加不会放过他。
今日行程太累了,砂画手里握着流苏玉簪,沉沉的进入梦乡,只要养足精神,才能救南风瑾。
她发现走到一个到处开满彼岸花的地方,那里的彼岸花深红,透出股股死神的悲凉,南风瑾,你在那里吗?
突然,一阵微风细细吹来,风里有一股嗜血的味道,她跟着风儿向前跑去,却在一处悬崖边看到满身是血的南风瑾,他正怔怔的站在那里,嘴角流血,满头银发已经被血染红,朝她温润的说道,“砂画,我就要走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对你,不会再伤害你,你一定要跟楚夏好好生活下去,把我们的小蛋和若儿养大,让小蛋像我一样威武,让若儿向你一样冰雪聪明。”
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往下面飘,陡然间,砂画正欲上前抓住他,却发现,他嘴角微微动了动,身子急急的朝下面飘,突然,一下子消失在砂画的视线中。
“南风瑾……”砂画嘶心裂肺的大叫一声,陡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全是汗。
“沁儿,做噩梦了吗?别怕,有我在。”楚夏温润关切的声音在床榻的另一边响起。
“楚夏,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砂画反射性的捏紧衣服领口,半夜醒来,床上多了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楚夏。
夜里漆黑一团,他们两人都看不见对方,只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跳声。
“我……我是来保护你的,放心,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楚夏急急的朝砂画解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我梦见他了,他全身是血,连头发都被染成红色,轻飘飘的落下山崖……”砂画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一粒尘埃,融化到空气中,到处是哀伤的味道。
楚夏在黑夜里,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拉过砂画的手,轻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我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砂画突然开始细细流起泪来,她憋了这么多天,早就想大哭一场了,黑暗中,她摸索到楚夏温暖的胸膛,抽泣着靠了上去,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
“你说烈如婵会不会叫鹦鹉害他,他是不是真的被打下山崖了,还有他的头发,全部变成红色,样子十分痛苦,我好想他。”
“沁儿,如果我也这样,你会悲痛,会伤心吗?”楚夏轻轻抬起头,凝视着黑暗中有些削瘦的身影。
“你不会受伤的,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突然,她轻轻推开楚夏。瑾,我不能在你失踪的时候,倚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样既对不起他,又对不起你。
“楚夏,我想休息了,明天还有大仗要打。”
楚夏沉了沉眸,静静的退出房门。
我还是,得不到你的心啊!
罗刹元年第二年初春,阴历除夕夜前夕,北冥、东陵、罗刹三国大军在砂画和楚夏势不可挡的率领下,连攻西塘城池七座,顺利攻至大河城下。
攻击途中,因为砂画事先派齐三散布烈如婵即使驾崩和三国一共有两百万大军攻来的消息,惹得西塘人民人人自危,很多百姓悄悄收拾细软,往北冥、东陵、罗刹乃至一些少数民族部落逃窜而去,城内惊慌一片,西塘军营将士人心动乱,再加上砂画还派齐三前去收买西塘大将,这一系列计划实施以后,砂画攻陷西塘城池十分简单。
原来烈如婵所建立的铁血王国,竟然这般容易摧倒,不过,他的上百万大军,约有七十万全部驻扎在大河城,其他城,全部是些老弱残兵,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君王,又怎么会得民心得天下呢!
砂画和楚夏强强联手,已经把其他城全部占领,现在一百一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正叫得欢快,而大河城城楼上,已经更换过大批大批的巡守侍卫。
砂画一身银白铠甲,头戴镶嵌得有流苏璎珞的羽林盔,腰上挎着两张金色大弓,还佩着那把绝世流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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