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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好熟悉,她不是十月前留在北冥皇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蓝炫手里?
蓝炫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挑眉说道,“流星剑和玉瑾剑本就是一对,当然,这也许是北冥邪皇随便编的传说,什么这对宝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云云。刚才他来找我,把流星剑给了我,叫我转交给你,他知道你此刻悲伤的心情,不愿来打扰你,只想你能静一静。”
砂画缓缓接过宝剑,“唰”地拔出它,眼光立即迎上一束耀眼的光芒,寒光粼粼,“杏儿是尹夏人,杏儿端的茶给王后,王后薨逝时,只有杏儿急忙爬过去换那只有毒的茶杯。这些还不够吗?”
蓝炫赞许的点了点头,清澈的双眸静静盯着眼前的女子。
砂画捏起剑柄,开始慢慢舞剑,一舞,一起,一落,一跃,蓝炫则走进亭子,开始弹琴。琴声,舞剑声,悲凉的在梅林响起。
砂画看了看左手腕的执手镯,眼神深邃,随即快速凌厉的腾空跃起,又轻盈落下,衣袂翻飞,墨发轻扬,唇红齿白,茕茕孑立,慢慢舞着自己的招式。
直至现在,她也只有用舞剑这种方式来纪念她。天上又下起鹅毛大雪,整座梅园晶莹一片,含苞欲放或早已开放的梅花,摇曳生姿,香气逼人。
梅园下,俊美公子弹琴,绝美女子舞剑,剑气浓厚,慢中有快,乱中有序。她们眉宇间都是斩不尽的哀愁。
还记得,当日蓝炫是怎么救的羽烟。
还记得,羽烟曾爱慕过蓝炫,并教他弹奏七弦古琴。
还记得,他们像知已般谈天、说地。
还记得,羽烟怎么爱上的红衣。
还记得,两人在大殿上立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羽烟的离去,让他们心痛,遗憾,她曾用心爱过的两个人,都没能带她走向幸福。
“你的枪呢?”砂画舞着舞着,沉声走到蓝炫身边。
“在偏殿!你要做什么?”蓝炫抬头问她。
“没什么,只是最近见你肚子突然不鼓了,觉得奇怪。”
蓝炫迎向她,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两个月前你可是天天盼着我把它从身上取下来,好借机杀掉我,怎么,现在我取下来了,有机会了,你不杀了吗?”
“笑话,如果我想杀你,早就杀了,你以为那支枪能挡住我?”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很多时间你明明有机会,却狠不下心。承认吧,你根本就是个善良得要命的女人,只不过被曾经的仇恨蒙蔽了心智而已。”蓝炫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
砂画淡然一笑,“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面对一个整天想着如何杀掉你的人,你竟然事事都为他着想,你们那个地方的人,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好啊,有机会,你跟我一起坐时光机,回飞去。”
“看喽,有机会一定奉陪。”两声击掌声重重响起,是两人的约定。
离羽烟下葬已经过了三天,本来之前的宴会因为罗刹王后薨逝一事,又拖延到三日之后。砂画和蓝炫按羽烟生前的要求,把她葬在了冷宫后苑,从此那里,多了一座清冢,添了一份冷清。
近几日来,砂画都闷闷不乐,太多的事情困扰着她,望着窗外积雪丰厚的皇宫,她的心底很悲凉,一个人的一生,到底追求的是什么?爱情、亲情、友情?
人的生命很短暂渺小,短暂得一晃而过就发现自己老了,渺小到人根本无法与大自然相博,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吧,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可是她的心,早已苍凉得像三十几岁的中年人。
门外来了一个身着北冥宫服的少年男子,男子踏着积雪而来,有礼貌的向她行礼,“真主,我们邪皇邀你去红蔷别苑畅饮一番,他知道罗刹王宫近日来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想替你开解开解心结。”
他这已经是第几次来请她了?砂画摇了摇头,“我不想去。”
“难道真主不想看看小太子吗?他可是很想你这个爹呢!”
砂画思忖了下,这几天为了羽烟的后事,她都忙得快忘记想小蛋和若儿了,她轻轻朝来人点了点头,“走吧。”
来人一阵欣喜,引着她朝红蔷别苑走去,砂画还是上次为了去看小蛋,进去过一次,不过当时是南风瑾为了让她露陷设的一个局,幸好小蛋和若儿都帮她,她才没被南风瑾给拆穿。
一到红蔷别苑,一名乖巧清丽的宫女迎了出来,她恭敬的朝砂画拜了拜,“玉儿见过真主。”
“玉儿,想不到这么快,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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