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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殿里头元鹤衣与桓烨商讨着这回他回西楚带什么诚意礼物,以示两国邦交友好。
而顾长风此次前来是为了江西水灾一事。
桓烨与元鹤衣相处不爱多啰嗦:“你明日就走?确定不须朕,摆个宴送你?”
他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如嫣会在宴中出席,你到底还要不要见她一面?
“不用了,陛下。”元鹤衣苦笑,拱手作揖。
他这样说,桓烨也不能再多强求,便点点头,不再多言。
顾长风见时机已到,便拱手行礼,道:“陛下,江西那头情况不好。”
桓烨脸色一沉。
江西不好,那便是桓毅不好。
元鹤衣识趣退下,言道:“陛下既有要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桓烨也没忘了这头,吩咐道:“你且先在门外候着,朕须臾唤你。”
元鹤衣没在说什么,身子一转,大步离去。
彼时,殿中就只剩下桓烨与顾长风二人。
桓烨眉头蹙的紧紧的,率先发话:“江西那头怎么了?”
顾长风一样蹙着眉,将事情说得清楚有理:“江西地处偏远,离南殷荒地不足十里,废南殷发生□□,南殷的难民揭竿而起,以前南殷剽远大将军屈辉远为首,前南殷东水师提督靳霖子为军师,自立新南殷,恪亲王的信鸽十几日都没有在飞来,恐怕是遇上了麻烦。”
东水师提督靳霖子?
这个名字朕好像在哪里听过。
什么?靳霖子!
如嫣的失散多年的父亲!
桓烨脸色一变,食指与中指来回点着金桌:“剽远大将军,东水师提督,他们都不可能自立为王,能成就今日的局面必然有人是真主子,前南殷皇帝已被父皇当场斩杀,那如今领袖的谁?”
顾长风本想再想想,想到个能将他的怒火降到最低的说法,如今的架势,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要大发雷霆了,便实话实说:“是前南殷皇族赵亲王傅容谦。”
“赵王?”桓烨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中,南殷的皇帝一死,其他几个所剩无几的皇室宗亲或被终身圈禁,或被赐死,不可能有漏的,这从哪儿冒出个赵王傅容谦?
桓烨冷笑一声,讽刺之意明显至极:“别的宗亲都死光了,只剩这么一条血脉,亲王称帝,再合适不过,西楚和东凌有动静吗?”
“据探子回报,西楚自当年助先帝灭国南殷之后便安分的很,都快称得上与世无争了。东凌夷蛮聚集,部落与部落内斗很严重,朝代更替太过频繁,如今布邪老单于刚逝世,几个儿子已经在底下斗胜夺位了,暂时应该顾不到这一头。”顾长风将自己思考过的一套跟桓烨分析了一回,桓烨点头赞同。
“你去查查这个傅容谦,看看他到底哪路货色,再遣一批新探子去东凌西楚,这两个地方□□静了,另外回去写封信,火速将怡亲王召回京。如今圣女大选即将开始,待圣女一即位,朕要好好整治这些牛鬼蛇神。”桓烨一样一样吩咐顾长风,神色冷静。
顾长风领命,作揖退下。
我在门口瞧了许久,只见到元鹤衣出来,却不见顾长风出来,正等得心急,元鹤衣已经到了面前,笑着调笑:“你可以啊,看不上恪亲王,看不上陛下,看不上本皇子,看上了顾长风?你不
喜欢老的,喜欢嫩的?”
我撇撇嘴,斜着眼睛看他:“不就不我小一岁嘛,怎么啦?”
“人家还没及冠呢,你记掂得太早了。”元鹤衣凉凉的说到。
我将视线调回来,使劲踩了他一脚,道:“他是没及冠,但他也没成亲啊,他有媳妇儿吗?没有吧,我知道他是不会看上我的,我就想想也不行吗?”
他疼的踮着脚在地上跳格子,眼睛眉毛都挤在一块儿,好不逗乐,哀嚎两声,他道:“这上京十家闺阁中的女子有八家都惦记着他,就等着他及冠倒着门槛儿提亲去了。”
我嗤之一笑,道:“有华君在,谁敢呀,那还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五个杀一车啊。”
经他这样交流,我什么闲情雅致都没了,重新提起倒在门上的大扫帚,悠悠的扫着门口。
他跟在我身后,我扫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冷不丁冒出一句:“陛下看上你了,你却看上顾长风了,这可怎么好?”
……
我一个狗□□摔了个四脚朝天,怎么也爬不起来。
元鹤衣捧着肚子看着我滑稽的样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