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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里一丢,连忙双手合十,全身都在发抖。
“住手!”
桓烨本在书柜前翻阅,听见异声,以为是外头兔子猫之类的不安生,没放在心上,待他回到矮案之时便发觉前头一团火光,而点燃那团火的始作俑者正将他的公文资料全都扔进火里,他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
第一次将毽子踢到他的杯中,
第二次将冒充靶人打他……腚。
第三次擅自跑来上书房还将他压在身下。
这一次竟然直接烧起他的公文来!
那日子鹰跟着她去了习子宫,她也不过见了习子沈流霜,和静涵交好,随后又细查了她的来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小小的侍女而已。若真有什么厉害,也就是来自南殷这一件,可她发配至北秦之前也不过是南殷一介布衣。
可今日,今日,今日……
若六哥丢的那只小狐狸是她,那当真是丢了好,丢了大吉大利。
此刻桓烨心中百味交杂,全化为一泓死水,他像一摊绝望的死水,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一惊,手中最后一本册子也掉进火里,慢慢扭过头,看见黄叶就站在不远处,定睛看着我。
……
“鬼啊!”我大呼一声,一个白眼便晕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上书房的门口,邵东平守着我。
我望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再望望低着头的老太监,一下子不明白状况:“你……”
“你哪儿来的婢子啊?”邵东平早对薄梓馨一肚子火,抢了她的话率先质问。
“我,我修子宫的。”我一时被他的气势骇到了,老实回答了。
“你一个修子宫的修子没事儿不好好习舞跑上书房来干嘛呀?”
“我烧纸。”
“什么玩意儿?”
“烧纸。”我以为他没听见,重复了一遍。
“我看你也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此刻陛下正在里头学习呢,你竟然敢跑进去烧纸?”
“陛下?你说皇帝老儿在里头?”我一怔,不敢相信他的话。
我的个娘啊,黄叶啊,你好不容易昨天没死成,今天又要死了!
我二话不说便往里头冲。亏得邵东平把老骨头了还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我,脑回路跟不上我的节奏:“你又要干什么去啊!”
我伸手招揽上书房里头的黄叶,秉承这次打死也要救人的信念,道:“黄叶黄叶!你出来!你快出来!”
邵东平真是急的要老泪纵横了,他一下子将我推到墙角,捂着我的嘴,不让我继续大声直呼皇帝的大名:“小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能不能?我就问你能不能?!”
“里头还有一个呢!”我掰开邵东平粗糙的老手,心急如焚的告诉他这个消息。
看他的模样估计心脏是经不住了,哭丧着脸,连带尖细的嗓子都沙哑了,问我:“什么!你还有同党?”
我点点头。
邵东平回想起圣上扛着这姑娘走出来,往他身上一扔,嘱咐他的一段话。
“别让她死了,醒了就让她走。她要是再溜进来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邵东平将我拉起来,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哀求我:“行行行,你可快回去吧,我可招架不住你了。”
“那……”我想问问黄叶在里头怎么办,却又被人抢了先:“里头那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你快走吧。”
后来我迫不得已的离开了。
回到修子宫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君墨正一手抓着册子一手扣着兰花指认真的练习舞步,见我回来了,盈盈的走过来,将我冰凉的手拿来,帮我哈着气搓着手,想让我暖喝点,道:“你去哪儿啦,一早醒来就不见人?”
“我小解去了。”我眼珠子一转,道。
“撒谎,小解解了一两个时辰?”君墨打断我。
我开始瞎编了:“我一边解一边玩儿的嘛。”
君墨见我手还是冰凉凉的,便拉着我随她一同往屋里走,嘱咐我:“今日晌午就要进行抽查大会了,你也不练练舞。”
“第一个月我就没学,第二个月又在养病,来不及了,不练了,哎哟不会抽到我的,人不都内定下来了嘛。”
“那万一要是内定的人里头有你呢?”
“不会的。”
……
晌午之时,我们这一批修子皆由司命府的人领着去了司命高台,候着抽查大会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