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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劳驾踢过来!”
“哦!”吴邪往后退了两步,起跑上前飞起一脚——
“啊操!”吴邪小腿抽筋了一下,疼得钻心,急忙跺了跺脚,才直起腰伸脖子往那边看过去。
学生往后看了一眼,哭丧地喊:“哥们儿!谢了!踢过了!”他使的力气太大,方向又偏,把球踢到另一个边界去了。
那边不敢再叫他,派人跑到那边找球,边往回跑边笑:“这一脚真臭……哈哈哈哈……”吴邪额角一抽。
“……”
张起灵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觉得无奈又好笑,伸手抵住他的后心:“还走不走?”
吴邪抬头看过去,张起灵眼神专注,他望进去,没一会就支持不住,狼狈地收回视线,接着往宿舍楼走。
张起灵不紧不慢跟上来,和他并排。
走了一阵,他们远远离开学生活动区,离教师宿舍近了。四下无人,安静到不行,吴邪只隐约听见一声狗叫,不禁要想,“三炷香”的入住率究竟有多低。他平时出入,很少见到人,更是从没见这个地方热闹过,真是奇怪。
张起灵发现他目光呆滞,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不过可想而知肯定不会是正事。他侧头看了一会,伸手过去,静静地握住了吴邪的手。
吴邪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一抖,装都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敢再尝试和张起灵对视,专注于脚下,每一步都像踩在云上,每下一步都可能会踩空。
胸前一口气憋得厉害,他想说点什么,又深感无从说起。
吴邪从来不敢把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话一说出来就是成形的期待,他喜欢张起灵太久,可在前五年里别说接触,连跟张起灵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有过,期待更像是自虐。
现在看张起灵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是明了,吴邪再不用纠结到底谁察觉到了谁喜欢谁,可即使被这样如有实质的话语击中胸口,他也不能马上冲破心中的哽塞,不由热汗涔涔,喉咙口堵得厉害,感觉不到半寸踏实,走路都要飘起来。
张起灵不住观察他,最后索性拉他停下脚步。吴邪傻傻呆呆地望过来,无措极了,张起灵握着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惊慌的心跳,交握的手也不能让他安心。
“要不要背。”
“什么?!”
吴邪骇然结舌,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无病无痛,又没醉酒,好得很,连忙道:“不用不用……”
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很正常,他匆匆抬脚走了两步,可惜坏在精神状态不佳,差点被自己绊倒。
张起灵不再说话,沉默地往前走,他们快到楼门前的保安室,吴邪口干舌燥,呼吸有些急促,宛若奔赴刑场。
在那之前,他真想把“后事”交待清楚。
到了他们住的楼层,吴邪想了想,僵硬地抬起手,在自己身上拍了两拍,裤兜里发出叮当的响声,他装作没听见,惨兮兮地道:“我好像没带钥匙。”
张起灵沉默了一下,盯住他,冷不丁道:“你连路都走不好。”
吴邪一愣,晃了晃脑袋,想立即辩解澄清,刚刚是因为太黑了,他一时没注意,不是走不好,随即他反应过来,张起灵也许不是那个意思。
张起灵伸手过来和他交握,跟他手心相贴,能感觉到彼此手心至全身的灼烫温度,他目光清透,眼中有温情流淌:“带着你走。”
吴邪被他看得魂魄出窍,脑里一片空白,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被张起灵牵着,走到他家门口。
张起灵掏出钥匙,塞到他的另一只手里,让他开门:“到家了。”说着从他身后抱了上来,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双手环过他的腰,在肚腹前交叠,等他动作。
吴邪耳边嗡嗡,胸前如同被重器猛锤,几近透不出气,指尖微微颤抖,拧钥匙,咔嚓一声,转开门把,把门推开。
张起灵偏头吻了吻他的耳朵,以示嘉奖。
“……”
这把钥匙不知道也打开了他心里哪道门,吴邪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里,心里猛地一松,身体往后仰,依从在喉咙口堆积已久、刚刚被放闸的汹涌情感,无声喃喃道:“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即使心里已经有近百分的笃定,吴邪也下意识软了腿,好像除了这句话,身体内里已经再没有别的东西,五脏六腑在瞬间全被掏空了。
张起灵一字不漏全听进耳里,紧了紧环抱着的双手,由他的耳朵亲至脖颈间,气息喷到上面,吴邪不住抖,从耳朵根里泛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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