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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从那袋子里滑出一条纯黑色的真丝领带。
还偏偏是他用来绑过贺繁手腕的那条,之前心血来潮在专柜定的绣字款,大端底部明晃晃一个显眼的金色“ax”,以贺繁的记忆力,一定是记得住。
江代出原本只是丝丝拉拉的胃疼,这会儿简直要抽筋了一样,脱口冒了句脏话:“卧槽!”
男人的领带在女人那,任谁看一眼都要想歪,江代出忙冲贺繁澄清道:“你别误会啊,那女的叫于静雯,是老江新娶的老婆,跟我可没关系!这领带是我回老江那吃饭的时候解下来忘了的。”
当时他好像是吃饭的时候嫌勒,扯下来扔一边空的椅子上了,到家才想起来,觉得阿英会帮他拿进房间就没在意,哪想到让那女的摸去了。
真是服了她,上人家里来送这东西,明摆着让人误会,她自己不检点,别人还要脸呢。
“她今天跟你说什么了?说什么你也别信啊,这女的神经病。上回她衣衫不整半夜往我洗手间钻,从那我就跟她保持距离了。我这地址也没给过她,但老江来过几回,她肯定是偷偷自己翻着的。”
“这事儿我都没敢告诉老江,他五十多了,我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再说她枕边风吹吹,回头反咬一口说是我勾引的她,到时候我真是说不清了。”
江代出越说越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怕贺繁不信他,急得直蹦高地解释,可贺繁的脸色还是一点都不好看。
江致远此刻也在温哥华这件事,和他现任太太对江代出的所作所为,说不上哪个更令贺繁吃惊。
“江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贺繁镇定少顷后,语气平常地问。
江代出:“哦,有一阵了。”
之所以没跟贺繁提过,是故意不是忘了,因为心里还在为当年两人串通一气骗自己的事堵着。
“你有和他提过我吗?”贺繁问。
“没,你不是让我先别说嘛。”
这是两人不期而遇后不久贺繁就跟他提过的,说是太多年没见,还没做好准备,等回头再亲自登门拜访。
“谢谢。”贺繁点头颔首。
江代出明白,当时贺繁跟老江讲的是同他一刀两断,还收下一笔钱,如今却因公因私跟自己朝夕共处,有言而无信的嫌疑,所以没法面对。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让江致远知道贺繁就在自己身边,否则说开了,难保贺繁不会因为心理压力再一次离开自己。
“贺繁,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江代出心里不踏实地问。
贺繁回神,“什么?”
“我没勾搭老江他老婆!”
贺繁点头,“我知道了。”
虽说江代出牡丹绣球沾惹不少,还时不时有女人的电话打来公司找他,但贺繁不觉得他会做出有悖人伦的事,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现在的江代出褪去了十几岁的青涩稚气,五官轮廓更加深刻英朗,身形气质也较之年少时还要拔群出众,彻头彻尾长成了一个十足有吸引力的男人,直白点说,就是性感,无论在男人还是女人的角度上看。
他有条件,也有资本不羁风流,但绝不可能出格无度,品德败坏。
于是贺繁没有揪着这个,见时间不早,江代出的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便催促他去休息。
江代出走到门口时,贺繁又叫住他,说帮他擦柜子的时候不小心碰掉几样东西,帮他放到茶几上了。
江代出听了没在意,进屋冲完凉后就直接上床睡了。
转天星期天,贺繁一早出门,担心江代出胃疼没好,走之前给他煮好了粥。
他甜品店那边还是排的早班,上班前先去了一家私人汇款公司,把账户里的钱兑了一部分换成人民币,汇进了他那张国内的银行卡。
拿手机查了下余额,显示数字一百多万。
贺繁坐进车里,伏在方向盘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直起身看着外面的天。
七年了,他终于连本带利存够了这笔钱。
当年他接受的无论是江致远的慷慨相助,还是趁火打劫,这笔钱就从来没有想过不还。他设想过等钱存够了,或许要去一趟首都,或者飞一次美国找江致远,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如今他们都在温哥华。
只是他现在不仅就职江代出的公司,还住在江代出家里,该怎么还掉这个钱得需要好好想想,不能让江代出知道,也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一时没有头绪,贺繁发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一路开到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