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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警告般的话让黄静莹的咽喉被锁紧,什麽声音都挤出不来,只能拧著柳眉,眼睁睁看著他离开。
「碰」一声,大门被关起的声响,则狠狠地将她的心震碎一地。
站在落寂的走廊上,黄静莹双眼哀戚凝视地板,思索著这段婚姻.....
结婚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过她与罗桀之间的关系仍没有进展,甚至越来越疏远了。
她原以为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持续接触、相处就会产生感情,那她跟罗桀应该也可以找回当初相爱时的感觉。
然而,现实残忍说明她太天真了。
她与罗桀就像是交叉线,尽管因小孩有了短暂的交点,但相交後只会朝著与对方相反的方向继续前进,让距离越拉越远。
她知道罗桀还放不下那段感情,那令人作恶的变态感情;而他对罗伊的专情执著也超乎了她的想像,让她极为羡慕却也嫉妒到要发狂。
她不懂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过罗伊?
身为女人的她应该比他更有魅力、更具吸引力,她的相貌与身体,天生就是生来支配男人、被男人疼爱的。
可是,她爱的男人却爱上同是男人的亲弟弟。
输给女人或是陌生男人就算了,她竟然输给全天下最不配拥有他的爱的人,这屈辱要她怎能忍得下去。
就算赏了罗伊好几巴掌,极尽的侮辱他、虐待他,她还是无法平息心里的愤恨、无法满足那颗扭曲的心。
因为她真正想要的是罗桀的关注、罗桀的爱。她要他只看著自己,他的喜怒哀乐都由自己来支配,而不是那个贱人。
尽管渴望..........但她不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赢得他的心。
每一天、每一天他的转变她都感受得到,从刚开始的敷衍交谈与责任性的关心,到现在沉默无言与漠视。
罗桀已完完全全将心扉锁住,方才那句话更是将他的抗拒表达得清清楚楚,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换回他一丝丝注意。
心里除了伤心也很气愤难耐,看著前方两道紧紧关闭的门,她胸口的酸疼又更为强烈。
罗桀曾说过希望她们不要进入他的卧房与书房,她也尊重他,让他保有隐私,压抑著自己别去跨越踏条线。不管是多不公平的要求与对待,只要能守住他的人,她都愿意妥协。
可是,想起这些日子罗桀毫不在乎她的感受,正大光明的外宿,一道念头闪过她脑中,那僵硬脸色突然透出可怖丑陋。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让步了!不管是对罗桀还是罗伊,她都没必要忍受。
身为受害者,她有权利像他们讨回公道。
反正她的人生也快走到尽头,至少在死之前过得无怨得意。
毫无犹豫她直接转动那扇禁忌的门,以主人的姿态昂首阔步进去。
迎面扑来的是属於罗桀的气味,让她全身细胞有些蠢蠢欲动,这比跟罗桀本人面对面接触还具真实感。
那对杏眼仔细地四处扫射房间里的一切,想将他最私密、最珍惜的秘密全都窥探清楚。
她要将罗桀的一切掌控在手。
纤细裸足缓慢地来到了床边,她骨感五指游走在细滑触感的天丝棉被上,如鬼魅睁眼瞪著那张大床。
脑中出现他与罗伊躺在这张床上缠绵的画面,那凶猛烈火一把烧上心窝,她五爪揪住掌中布料,用力一扯将它扯落地面。
眸里带著鄙视一脚踩上,无情、凶狠地践踏它,把它当作是抹布般蹂躏。
紧接著,她来到床铺前方的更衣间。
打开拉门後进入,开始一一检查每个间隔里的衣服与柜子里的物品。从工作穿的衬衫到居家休閒衣服,烫的平整无痕的西装裤到贴心的私密底裤,男性用的香水与配件,翻箱倒柜将罗桀东西全都检视一遍。
蓦然,在衣柜上方夹层发现一个名牌纸箱,她拿来椅子垫高身体,将它取下。
看了一下里头的内容物,有衣服裤子、大衣外套、用过的盥洗用具、、、等,很显然不是罗桀的东西,她扬起一抹阴狠的冷笑。
将其他东西都归位後,她抱著纸箱走出卧房,来到客厅。
自储藏室取出一把剪刀後,拿起纸箱里的衣服,开始一刀一刀心狠手辣地撕剪,就像在对罗伊泄恨般,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剪得破烂不堪。
直到所有物品都被剪烂、撕烂、破坏得不堪使用後,看著那一箱自己的得意之作,她双眼透出丧心病狂的猖狂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