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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天前刚刚过了28岁生日。从小时候开始,她如果想要什么东西,就会在画纸上画下来。最初妈妈告诉她五天之后就会回来,可是过了一个月都没有回来,她就在画纸上画了妈妈的样子。用肉色的蜡笔画出瓜子型的脸,在上面用黑色的蜡笔画了烫过的头发。渐渐地,她长大了,成了画里画的人。她从20岁开始就爱着一个男人,并且和那个男人结婚了,刚开始的5个月他们非常幸福。现在她却要和他“离婚”。他不同意,所以她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决心在他同意之前离开家,到一个朋友家住。她没有地方可去,她害怕住旅馆,她所找到的朋友和她的关系不太好,只是因为她觉得在她那里丈夫是找不到的,所以才去。离开家一个星期了,她白天在水饺店里端盘子,数钱,每天工作6个小时。晚上,则给朋友帮她介绍的一家公司画插图。她肩膀和手腕上都贴着膏药,拼命地干活。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时时刻刻想起她放弃的那个男人。以前她无法理解“因为爱所以分手”这句话,甚至嗤之以鼻,可是现在28岁的她却成了地球上最能体会这句话的人。
“……”
她现在边吃着从水饺店里拿的凉了的水饺边画着杂志社的插图。这是以10多岁,20多岁的年轻女性为主要对象的杂志社连载小说的插图。女主人公摘着玫瑰花的花瓣在算命。摘下一个花瓣说“爱”,然后再摘一个花瓣说“不爱”。
“真是幼稚,让人起鸡皮疙瘩。”
虽然这样嘟哝着,可是不知不觉她也开始用手指数着画里面的花瓣,算了起来。
“想他,不想他。想他,不想他…… 想他。”
她无法真的像小说女主人公一样摘花瓣,所以只能用手来数,结果是她非常非常想念这个男人,想得发疯。不可以这样,于是她匆忙在画里面又多画了一片花瓣。结果变了,“不想他”。她很满意这个结果,嘴边带着一丝难过地微笑。她现在正怒视着冰箱。准确地说是怒视着冰箱里面的酒瓶。她已经戒酒一个星期了,偶尔会严肃地想要不要再喝酒。这时候,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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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女人这几天一直是这样过的,她从水饺店里拿来水饺,她买回大比萨和可乐,两个人一起分着吃,今天也是这样。两个人一起吃着,孝珠低声问着筠曦刚才的问题,声音比平时显得更疲惫,表情却非常真诚,好像两人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一样。
“你离开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想怎么样啊?”
面对一直没有问原因而收留自己的孝珠的提问,筠曦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看着比平时要真诚得多的孝珠,看着孝珠不问出结果绝不罢休的表情。 筠曦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可能就大致敷衍过去,骗她说“我是为了让他更关心我,才故意让他着急的。”或者“马上就会回去的。”
“我们分手了。”
“什么?”
看着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孝珠,筠曦难过地苦笑了一下,再次回答道。
“你耳朵不好吗?我说我们分手了。”
“分手?我警告你们不要在一起的时候,你无动于衷,跟在仁旭后面跟了8年,到了现在却这么轻易地说分手?到底为什么?
筠曦以为孝珠听了自己的回答会很高兴,可是孝珠却瞪圆眼睛这样反问道。这时,筠曦想起了一个礼拜之前,和孝珠一样这样问自己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生活?你是徐筠曦啊,你是筠曦!”
为了好好地吃,好好地生活,我们在一起如果不能幸福,至少你一个人也要幸福。筠曦把眼前的女人当成了仁旭,自言自语地嘟哝着。突然在筠曦的脑子里,她深爱的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像波涛一样汹涌地席卷过来。
——我在努力忘记一切,如果期望的那样。
——假如星星眨眼时能发出声音,那该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吧。我真想让你听听那声音哦。
——我将至死不渝地爱你。
——即使不能幸福,我们也要努力幸福地生活。
——来生我还要再做“仁旭”,你也要再做“筠曦”好吗?
笑起来特别可爱的他,那么喜欢背着我的他。知道陪我一起哭的他,我的爱人,不,曾经是我的爱人。
“说实话,仁旭,我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情真的记不起来了。我是不是爱过你,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