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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刚才不小心在榻上碰了一下……啊……”话没说完,霍行远已经开始拆那半截袍摆,绕是动作轻柔,还是很痛。
袍摆拆下来放到一边。霍行远仔细看了看洛薰的伤口,一道近半尺长的血痕划过手背,最深的地方,皮肉有些翻开了,泛着白色。
霍行远皱了皱眉,拿出了一个陶瓶。是军中的金创药,将里面的白色的粉末倒在了刀口上。那金创药渗的伤口剧痛,洛薰咬牙忍着,忍着忍着,眼里还是泛出了泪花。
“很痛吗?我已经很轻了。”霍行远看了她一眼。口气冷冰冰的,手下确是又放轻了些。
洛薰摇摇头,不妨就摇了一滴泪珠下来,滴在了衣襟上。
霍行远正在包扎的手就是一滞。
洛薰赶紧抹去眼角的泪,刚吸了吸鼻子,若烟就挑帘跑了进来,把洛薰和霍行远吓了一跳。
若烟也吓了一跳,还以为帐里没人呢,没想到不但有人,还是两个,霍行远也在。
若烟因为从前是在将军府做事的,所以对霍行远很熟悉,看到他本来很高兴,但一看两人的动作,脸上的笑容就僵了僵。
两人坐在洛薰的榻上,相隔很近,洛薰的一只手被霍行远捧在两手中,像捧着一件珍宝,而且帐内的气氛很古怪。
“若烟,你回来了!”洛薰想要起身,但霍行远一拽就把她又拉回了榻上,继续慢条斯理地给他包扎。
“你受伤了!”若烟这才看出来他们在做什么,急忙过去,“怎么回事,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
“我……自己不小心划的。”洛薰说完,瞟了一眼霍行远,后者连头都没抬,好像完全没听见。
“怎么划的?”
“呃,我……”洛薰一时之间还真编不出个像样的理由。
“洛薰想学剑,让我教她几招,我告诉她学剑这种事不可心急,可她不听,非要上来就用真剑,这不就被划伤了。”霍行远在一旁说,“不过这事最好别告诉将军,否则有你受的。”
“是,是洛薰太心急了。”洛薰只好顺着台阶下了。
若烟撇撇嘴,“你说你好好地学什么剑啊!这要被将军知道了,肯定又要心疼了。”
啊!若烟话音刚落,洛薰突然惨叫一声,原来是霍行远包扎完了,结扣的时候突然下了重手。
“是啊,你为什么要学剑呢?”霍行远突然也问她。
呃?洛薰被他一下弄出了眼泪,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痛字,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这么个奇怪的问题,当下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是啊,姐姐,你为什么要学剑?”若烟也来凑热闹。
洛薰眨巴眨巴眼睛,木木的脑子努力转了转,“我……我想自卫?”
洛薰这话是用疑问的口气说的,说得时候一直看着霍行远,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知道自己这是答对了。
“这是剩下的药,记得,每日一换,动水的活就先别做了。”霍行远叮嘱道。
“副将放心吧,我不会让姐姐动水的。”
“嗯。”霍行远点点头,这才走了。
“霍副将人真好。”霍行远走了,若烟跟洛薰说,“刚才一进来看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好奇怪,我还以为,你们俩……”
“我们俩什么?”洛薰心烦意乱地问。
“反正就是将军知道了会生气地那种事。”若烟委婉地说,“不过原来他只是给你包扎伤口,我就放心了。”
“你想多了。”洛薰心不在焉地应着,转身收拾榻上的东西,突然发现,那条染了血的霍行远的袍摆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第72章 他是个疯子!
霍行远一直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才将那条染血的袍摆取了出来。
袍摆很长,将洛薰的手绕了四五圈,但她刚才血渗的也不少,将这四、五层都染透了,摊开了,在袍摆上斜斜地印了几条淡红色的痕迹。
他盯着那布条看了好久,才拿起来,轻轻放到了鼻下。布条上隐隐飘散着一股香味,清冽,幽雅,像是某种药香。
片刻之后,药香越来越淡,他才放下来,将那片布条放进了一个檀木的盒子,扣上盒盖,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天!
因为那道伤口,洛薰被霍破城整整盘问了一晚上。
“自卫?”霍破城眯着眼睛看着她,“你觉得你得练多久才能自卫?”
“早一日练,就早一日成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