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页)
自已上了飞机,地面学得一下什么都忘了,有眼看不见天地线,有耳听不见无线电,手脚发紧身冒汗,准备的东西都忘完。杆握的紧,舵蹬的紧;听不清无线电;埋头座舱不敢往外看;飞机往左转,身体往右靠,洋相尽出。
模拟器训练是真飞前最好的、也是必不可少的训练。可是,对于早已是轻车熟路的两人来讲,应对得太轻松,完全当成了游戏,只不过这个游戏越玩越没有兴趣。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本来就平淡无奇的模拟器变得更加索然无味。一声声单调平淡的节奏,早已不是刚来时的兴奋旋律……忽听,跑道方向轰鸣又起,心不在焉的高鹏抬头张望,只见窗外战鹰腾空盘旋然后飞出视野……忽生一种感觉,好像自已成了考试不及格的学生,要留在教室里补习功课。
“咱们是不是该找雷明谈谈。在地上练,对咱俩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啊!”高鹏面对屏幕里失真的天空和陆地,厌烦的情绪像飓风席卷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练吧,人家既然这么安排了,你就练呗。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陈成还是一贯地顺从随和,一拉杆,模拟器上,歼七再一次滑跑起飞,只是这个如常的动作却带出了一点失落和寂寞的味道。
又一个下午过去,数不清看了多少架次的起降。离开模拟机房时,远处,又一阵轰鸣传来,把渴望飞翔的心再次颠覆。
“你俩怎么还没上天呢?”段宇带着他的弟子们巡航归来,与高鹏和陈成碰了正对面,令俩人无从回答。
“从航校毕业的学员,也只不过有两天的模拟器适应。你们可还是歼十的首席试飞员呢!”段宇一边说,身后的几名年轻飞行员一边笑。笑得高鹏来火,雷明把他俩当什么了?堂堂首席飞行员还不如刚从航校毕业的学员?刚想发作却被陈成拦下了,笑着脸说:“就是,我们也觉得这么练是浪费时间。要不,段队长帮我们跟上面说一声,让我们早点上天啊,心里痒得都生毛了啊!”
“行,回头我跟雷参谋长说一声。不过,到时候你俩可要争气啊!”段宇豪爽地揽了下来。
陈成瞧了一眼高鹏,意思说:有希望了。可高鹏的眉头却没松开,还是觉得别扭,好象我们能力不行要走后门,不踏实,也没说话。
夜色笼罩营区,宿舍楼里分分亮起了灯光。书桌前,高鹏托着腮帮子,为怎么给母亲写信而烦愁。好不容易调回了海航,谁想却是这么不如意,好像越是想伸手触及天空,就越是感觉到手中的空虚……这信怎么写啊?总不能告诉母亲,从试飞院回到海军航空兵,是我做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吧?正为难呢,忽听,屋外传来一口地道的东北腔:“咋,看不起人啊?靠运气算啥英雄?要比试,那就光明正大的大干一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岳征,住在隔壁的东北汉子!
这时,刚才出去串门的陈成把头探了进来,“喂,他们在说演习的事?过去听听。”
“走!”放下笔,高鹏跟了出去。
隔壁房间,赵辉带来了师里对此次演习的任务分配,说岳征所在的中队抽到了“上上签”,对手是比较弱的空军某师,这才引发了岳征的血性与直率:“打败所有强手,把他们踩在脚下,然后昂起头,大吼一声:老子天下第一!那才够威风!现在算什么呀?酸不溜秋的,没劲!”
“任务轻松还不好?”陈成插话了。
“好什么?赢了,胜之不武,被人戳后脊梁骨;输了,那就丢人丢到家了!现在当官的一到演习就知道成绩,不看质量,不像男人!要真是男人,就该雄纠纠,气昂昂,横扫群雄,跨过鸭绿江,而决不是私底下算计,撇开虎狼后独对羔羊的窃笑!”岳征的耿直豪爽,自成一种气势。对此,高鹏颇为欣赏,不禁打量了一眼他,充满生机的脸庞,棱角分明,红色的背心把坚实的臂膀裸露在外,勾勒出富有弹性与力感的线条。下意识的一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吉它,没想到粗犷豪放的黑山白水,也有拨动琴弦的灵活与细腻,有机会一定听听。
“对了,我们分在了哪组,参加什么任务啊?”陈成提到了关键。
“你们刚来的,演习哪有你们的事啊?!”岳征从不拐弯抹角的话,完全不顾对方的痛处。害得赵辉忙打圆场:“你俩可幸福啦,雷参谋长特意照顾你俩,不参加这次演习。好好休息吧。”
“什么?”高鹏火了,好不容易从试飞院调回来,凭什么不让参加演习?不让参加演习,我们来这里干吗?还不如回试飞院呢!陈成也皱起了眉:“怎么又是雷明啊?!”后半句没说,但大家都听得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