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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嫔,朕问你,皇后呢?”
“皇后娘娘?”她微微扬声,此时的一脸迷茫在景杞眼里却成了莫大的伪善,“朕就是问的皇后娘娘!”
“臣妾不知。“朕问你,今日早晨有没有来玉鸾殿?”
“来过。”
“那知不知道你哥哥已经出宫了?”
“啊?出宫?”
“王芸楚!”景杞紧紧抿唇,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你别告诉朕,你什么都不知道!”
“皇兄!”欲要发怒,景略走上前来,“皇兄,此事没查清楚,不好下定论”
“好。”良久,景杞才深呼了一口气,可那紧皱的眉头却依然没有缓和,“宸王,此事就交给你了。传朕旨意,芸嫔禁足瑾榕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殿门半步!”
“宸王,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回到上元殿,景杞挥手遣下四周宫人,紧皱眉头看向景略。因为走的急了些,他的呼吸竟有些急促粗重,那双一向镇定的眸瞳布满了忧虑和焦灼,那是他这个弟弟在安皇后临死时都没见过的紧张与急迫。
他微微皱眉,沉思一会儿才抬头答道,“臣有不敬之处,还望皇兄恕罪。”
“快说。”
“臣弟觉得,王大人已有意图谋反。”他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终于说起了这句话。
第一零一章 惩治
繁锦走的时候没有交代,或许她的意图只是让景杞懂得她的心思,让王芸楚在后宫再也没有反身余力。可是刚才他看到这个权倾天下皇帝的面容,突然兴起了一个心思,若是能借此事彻底掀垮王家势力,岂不畅快。
他承认他有些私心,王家横行朝政已久,平时几乎都敢不将自己这个亲王放在眼里,而且陆家与王家宿怨已久,天下皆知他们是夏唐最大的公敌。如果能以这次
“景略”,那双涌动着焦灼的眸子渐渐沉稳下来,慢慢的腾涌上犀利之光,“当真如此?”
凭借帝王的敏感,或许他已察觉到他的心事。景略心略有一滞,但还是郑重其事的点头,“臣弟并不敢妄言。”
他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反身背对着他,身影浸在阳光投下的阴影里,看似平和落寞,但拳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起来。繁锦的事情已是再大不过的噩耗,但是若能因此来去除他一直希望分散的王家势力,是不是
他登基已久,渐渐根基也稳了起来。或许因为本性过于稳重踏实的特点作祟。他做事向来不信放手一搏这句话。相反的,他只知道肩上的分量,因此知道自己必须步步小心,只一步不测,在他脑海或许只是一瞬改变,可关系的却是夏唐黎民苍生因此,面对王家势力的渐大,不是没兴过去除的念头,也知道王家必然会走先帝在位时安家一样的道路,但是那却是几年之后,以现在他的实力与手腕,应该还不到那个时候。
要出手就一招制敌,绝不能有一分的危险。
他正想着。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皇兄是在想臣弟是以一己私利来徇私报怨么?”
景杞倏然回头,却对上了一双与他一样黑幽的眼睛,那上面划出地戏谑一弯,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刺向他的眼,他脑海中蓦然出现了另一双眸子。清澈的似是能看到他的心底,唇角微勾。却如同讥嘲。
那样的表情像是在质问他,经历如此,到底孰轻孰重
突然间,他地心竟狠狠的疼了起来。
身后突然传来传报地声音,他们同时抬头。心知必是繁锦有了讯息,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安与忐忑。景杞更是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只见京都主要负责安全的陈明利走了过来,还没等查问。脸色已凝起黯然之色。那一刻间,一切已经不言自明。
仿若心里有一块地方突然崩塌,景杞强迫自己安定语调,“什么情况?”
“回皇上。”那陈明利微微低头,剑眉紧皱,“情况不好,臣带着人马一路追了过去。在距西宫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血迹。”
“看血迹到哪儿不就可以知道方向了么?”景杞斥问。紧攥拳头。“追过去!”
“臣已经追过去了。”陈明利的眉头更紧了些,再次抬头。似有难言之隐,在他的阴鸷目光逼迫下才诺诺开口,“恕臣直言,依照那路上断断续续地血迹,臣一路竟到了王大人的府上,而且,只到了他家门口,便再也无处可寻。”
大殿久久无言,仿佛陷入了死神一般的静谧,过了良久才听到一声低幽,“皇兄”
“宸王景略!”
“臣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