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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化挡下这一刀,神色凝重,此子不可小觑,扫一眼正在和闻人涞恶战的女子,又是一个横空出世的高手,他们出自哪个门派,门派里这样的高手有多少?陈元化心念电转,正色对何遇道:“我们欲助你们一臂之力。”
何遇:“各位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前辈足可应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私人恩怨,见谅。”
“我们与那恶贼也有血海深仇。”这江湖上数得着的门派哪个没被修罗教祸害过。
何遇不大好意思,不过无论是从先来后到还是有能者居之的角度来说,闻人涞都该是前辈的,所以他横刀立在那儿,摆出了谁插手我砍谁的架势。
陈元化眼神沉了沉,使了一个眼色。白云宗的宗主惟陈元化马首是瞻,得到指示,出列:“狂妄竖子。”
数十几招后白云宗宗主被打落兵器,何遇的刀也横在他脖颈间,何遇收回刀,拱了拱手:“承让!”
白云宗宗主面皮来回变了好几次,恨恨退下。
“小兄弟好身手,敢问师从何派?”陈元化笑着问了一句。
何遇:“并无门派。”他练得是天山派的绝学,但是没有拜入天山派。
陈元化只当他不愿意说,越发忌惮。
有白云宗宗主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没人再想不开自取其辱,白云宗宗主不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但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结果这样的一个高手,却轻轻松松败在这个后生刀下。更可怕的是,这个后生还没有使出全力。
换成他们,只怕也是这么个下场,为了争一个杀闻人涞的机会和他对上,丢人丢脸,犯不着,传出去也不像个话。
于是,一群人干站着,看着不可一世的闻人涞一下接着一下被抽到毫无反手之力。
看得一群人精神恍惚,这是闻人涞吗,这真的是闻人涞吗
就是闻人涞都觉得一切荒诞,他堂堂修罗教教主,居然被个女人像一条狗似的鞭打,是可忍孰不可忍,然而他的反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闻人涞第一次尝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憋屈,当场吐血。
看得陈元化为首几个人都于心不忍了,好歹是一代枭雄,再看拿着鞭子的阿渔,眼底是深深的忌惮。
奄奄一息的闻人涞直勾勾盯着阿渔,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你到底是谁?纵使是死总要让我死个明白。”
陈元化等人也看了过去,对阿渔的身份,他们也好奇得很。
阿渔扬了扬眉,似乎要开口。
闻人涞眼神突变,手中暗器射向阿渔,便是死他也要找一个垫背的。
“前辈。”何遇大吃一惊,掷出刀,试图挡下暗器,人紧随其后。
“噗”射出的暗器撞上长鞭,反射入闻人涞脖间,瞬间毙命。
闻人涞趴在地上,双眼大睁,满满的不甘。
阿渔甩了下鞭子:“当我傻嘛!”
飞身赶到的何遇大松一口气,重新恢复心跳。
抬眸看见他模样,阿渔笑了笑,不枉自己带他这小半年,视线从心有余悸的何遇身上落到陈元化一干人脸上,在几个人神色间捕捉到几缕失望之色。
阿渔心中冷笑,伪君子。
陈元化走上前,以武林盟主的身份感谢阿渔为民除害。
阿渔:“杀父之仇,分内之事,当不得世伯一句谢。”
江湖皆知,安知鱼之父安同尘是为修罗教所害。
陈元化一怔,世伯。
阿渔慢慢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因为常年佩佩面具,她皮肤十分白皙,因为练武却并不是苍白,而是白到发光的那种白皙。眉眼比四年前更加昳丽,少了羸弱忧郁,多了飒爽英气,更加耀眼惊人。
“知鱼!”陈元化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她竟然还活着,还练就一身武功。
“知鱼!?”陈锦书目瞪口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渔,整个热都恍惚了,是知鱼,可她?
陈锦书实在是难以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温柔动人的安知鱼重合起来。
何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反应是,前辈果然是女子;第二反应是前辈好美;第三个反应是,安知鱼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知鱼,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世伯找你了许久。”陈元化压下惊疑,换上关切之色。
阿渔开始编,编了一套失忆遇贵人学神功刚刚恢复记忆的传奇故事,陈元化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元化看起来是信了,一番感慨:“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