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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传递的秘函。
师傅,原本就在那几日,赶到自己所居的邃血小筑,偏偏正是那几日,有敌来犯。
……
他和师傅,就是这样错过,所以此刻,只能全然的,倚靠自己了。
他是寻魔医,江湖之中,又怎会有难倒他的病症?
剥剥声响的干柴,是拆卸那些桌椅所得,瓦罐中浸著雪水,渐渐滚起,那把刀,是他随身的觐鬼,在火焰上反复炙烤,煞气逼人。
他几乎有些佩服,此刻自己的冷静如斯了,可见人被逼如此,什麽样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他动作怠缓的,含下一枚灵檀丹,他必须保持足够的体力,然後用受伤的左手,从腰间锦囊,摸出一只紫玉小绣瓶,颤巍巍的,想要打开。
肚腹间忽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刹那咬碎了嫣紫色的唇,不可以,不可以昏过去!
掀开自己厚裘下仅著的亵衣,露出密布著淡青色血脉的隆涨腹部,然後,将绣瓶内的透明液体,倾倒於上。
那液体,名曰无情,那是世间顶级的麻痹之药,只对涂抹的地方生效。
但凡涂抹,即使以手深入搅剥内腑,也没有任何痛苦的知觉。
他要做的,正如是。
……
深呼吸,眼底蓦然,想起一个人的温柔,也许这世间,温柔本是虚幻,不值得依恋,但是为何,还是想起那个人,不经意的温柔。
那个混蛋!
觐鬼刀落,肚腹之上,立即现出一道三寸余长的血痕,然後,他脸色一如雪般的,用原本执刀的手,探入其间。
原来,自己身体内部,就是这般黏腻的令人不悦的感觉呵。
血液流淌汩汩,身体的意识在渐渐远离,手,却在执著的磨挲著,终於,找到了那个小鬼的轮廓,但是似乎,有什麽异常,有什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
这世间,凡事皆无定数呵!
但是,他已经无暇细想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中,已经快要到了极限。
不可以,不可以昏厥,还差一点,只要把那个小鬼拽出来,就好了。
还差一点!
差一点!
……
随即的黯黑,像是永无止境的地狱,他已经无法辨别,自己究竟做了什麽,只是隐约的,听到了婴孩细碎的哭泣,然後是谁,是谁?
在唤著自己的名字-
如此关切的,如此担忧的-
……
如此撕心裂肺的-
“徵,不要─”
……
【第1章t碧云黯】
三年前,睢阳正寒-
江湖之远,不若碧云颠-
九鼎盟首,莫如僵命城-
武林中所知的这任僵命城主,年不过三旬,却练就一身绝世魔功,睥睨黑道,无人能出其右,故而有著断魄僵神的绰称,可是真正见识过此人的,却是寥寥无几,除了僵命城中的亲信,其余的有幸见识的,已经成为死人了。
可是任谁也无法想象,此时,正是这位魔煞城主郗玉冢,手中端著一只檀木制成的托盘,上有琉璃盏,盛著各色精致可口的糕点,站在上等黄梨木雕琢而成的龙塌边,冠绝尘寰的容颜上带了十分纵容宠腻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赔著好话,“小狐,吃一点东西吧……”
那榻上斜倚著一个男子,些微上挑的眼底,有著让人难以抗拒的魅色,淡樱色的薄唇,始终带著一抹不屑的冷嘲,仿佛世间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让他动容一般,殊不知,他此刻不过赤裸的淡蜜色的躯体,胸前两朵蘼红的乳蕊呈现出被人啃啮过的红肿,上面镶嵌的黯紫水晶,和正在意淫著他的双眼浑然一色,上等锦被堪堪搭在腰侧,肌肉贲实的小腹残留著难以分辨的乳白液体,更形暧昧,双手被海底玄铁制成的镣铐紧缚在床头,肌理魅惑的手臂上分明呈现出一道道施虐的鞭痕,让人无法不猜度,那锦被之下,又是怎样的风情。
纵是如此狼狈被囚,男子仍是睥睨桀骜的,“死僵尸!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的话,我定会百倍奉还!”因为他是寻魔医聂徵狐,他杀人的狠厉和医术的妙至颠毫一样让人瞠目结舌,放眼整个江湖,也只有他落於此等劣势,还敢对僵命城主如此呼喝。
郗玉冢却是用诱哄的口吻,“小狐,你是在怪我麽?我只是想要疼你呵……吃点东西吧!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聂徵狐眼底邪魅的光一闪而逝,然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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