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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归谁,所以两个哥哥象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抢夺老母亲的赡养权,最後母亲选择归到自己比较中意的大儿子处合住,父亲留下的那处房产也被大哥变卖,移作他用了。
如今母亲病倒了,两个哥哥却谁都不愿意出资给母亲救治,於是打电话给远方的小弟田园,让他回来想想办法。
田园接到电话,匆匆和公司请假赶回家乡,发现伤病的母亲竟然没有入院,兀自躺在家中痛苦地呻吟著,田园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当即对两个哥哥大喊大叫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就这样把受伤的老妈放在家中?她老人家白生养你们一回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两个哥哥无言以对,但还是找些理由搪塞,二哥说:“你看,妈当初非要跟大哥,如果当初她跟我,我就算卖了爸留下的那处房子也要给她治腿,现在房子让大哥卖了钱也不知道去向,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两个小孩,我们夫妻全下岗,平日里只靠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妈出医药费呢?我不是不想救妈,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大哥蹲在墙角,一支接一支地吸著香烟,此刻嗫嚅道:“我知道,爸留下的房子我卖掉是我不对,可我也是没办法呀,前两年做生意赔了几十万,就算卖了爸爸留下的房产也只堵上了一小部分,现在还欠个大窟窿呢,唉,我也是实出无奈呀!现在妈病了,医药费解决不了,急得我都想跳楼了……”
田园气得断然打断两个哥哥的狡辩:“行了!你们别说了!你们纵有一千个理由,也不应该让受伤的老妈躺在家里不接受治疗!就算借钱,也要为她老人家治伤!我今天把话撂到这儿,钱我可以去筹措,妈马上就要入院,你们要做好护理工作,如果妈有什麽闪失,我和你们没完!实在不行就法庭上见!让法官给评评理!”
两个哥哥自知理亏,同时他们也怕此事张扬出去,他们在当地臭名远扬无法为人,再说既然小弟已经答应出医药费,他们最担心的问题解决了,让他们照顾一下他们当然无话可说,所以都诺诺地答应了。
三个儿子将母亲送往医院,住院押金要交三万,经过前一阵的失业再加放荡不羁,田园已经没有什麽积蓄了,他打电话向S市的朋友求助,也只借到了一万多,还差近两万的缺口,和医院求情再求情,先交了这一万的押金,总算让母亲先住了进去,但要补齐那两万才能手术,此时,田园有些後悔没有把张猛给的那笔补偿留下了,就算是不长期占有,做个短期中转也可以啊,大不了他日後再还给张猛好了。
可此时,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这个节骨眼上,他向谁求助呢?
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当然是兰涛。
田园的脑海中翻了又翻,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兰涛以外,谁还能一下挪给他两万元钱。
万般无奈,田园只好连夜坐车,赶往S市,向兰涛求助。
清晨到达S市,田园翻出从没主动拨打过的兰涛的电话,约他在学校附近见面。
接到田园的邀请,兰涛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一向对他有成见的田园为何要主动约他。
见面後,听明田园的来意,兰涛颇感意外,他没想到这个老实人最终会主动找自己借钱。
他有些戏谑地看著田园道:“你上次不是很有骨气地把张猛给的四十万甩给我了麽?怎麽这回又主动找我借钱了?”
田园焦急地回应他:“一码归一码!张猛给我钱是因为他觉得对不住我,但我认为钱抵偿不了那次伤害!而我这次来是以个人名义向你借钱,日後是会归还你的,实在不行,加上利息,连同以前的旧帐一起还你,你放心,我是决不会赖帐的。”
看著田园那副焦急的神情,尤其是他那双闪烁著光芒的黑亮亮的眼睛,不知为什麽,兰涛就是想逗逗他,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有点趁人之危,太不厚道,但他还是忍不住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哪有象你这样,借钱还这麽理直气壮的?再说咱们之间上次的帐还没了呢,想要我借给你?也行,写个卖身契!”
这回田园真的生气了,他愤愤地丢下一句:“不借拉倒!”就要转身离去。
兰涛一看他动真格的了,急忙拉住他说:“这麽不识逗?我真服了你,借钱还这麽硬气,好好好,我借给你,不过你可省著点花,要知道上了大学後,我老妈对我的费用监管得可严格了……”
田园欣喜若狂地:“谢谢你啊,这样,携带现金不方便,你通过取款机转到我卡上就行,我回家乡後去银行直接取出就行了,放心,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