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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被甩出的苍炎断剑钉在突厥队正的马前,宣示着不可敌的威严与嚣狂。“这……”突厥骑兵队正有一瞬间的动摇,然而宣示者,不给他任何机会。“驾!”成天涯策动战马,急袭的马蹄掠过之时,满带橙色的凌厉剑气横扫而过。“啊!”突厥骑兵在绝对的力量之下,根本无力阻挡,十多名骑兵被一击震飞,手中的长矛铁枪噼里哐啷落了一地。墨色衣袖顺势一扬,两股回旋剑气自掌心拢出,双手各抓过两把枪矛,杀气腾腾冲入混乱的骑兵阵形。成天涯将四根枪矛同时挥扫,“砰!”敌军十余支铁枪应声摧毁,他怒目扬眉,宛如黑龙出渊之气势,吞噬乾坤,暴虐天地。宁静远雪衣翩然,犹如渡雪白鹤,穿行敌阵。他雪剑如白练,蓝色剑光过处,冻气入体,动弹不得;红剑如绯樱,赤雪过处,冲断敌人五脏六腑,颓然而死。“突厥队长,听说你是泠旧最器重之人。那么,给你个机会。”砚零溪与宁静远缓缓走向突厥骑兵队正,在赤雪霰歌和风雨绝声两大绝招之下,他已是唯一尚未倒下的敌人。成天涯用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手中的残矛断戈,随手一扔之后,策马正面迎上骑兵队正。成天涯在前,宁静远砚零溪在后。这种状况,队正已是无路可走,“什么机会?”砚零溪手中折扇一点一点打开,“留下你的兵符,本少就给你家主子通风报信的机会。”未时的幽蝶岭,已无人声,一局战争画上休止符,只是硝烟与熏烟尚未散尽。战斗已停止许久,此刻一匹突厥战马却疾奔在荒寥无声的峡谷间,似有急报。“骆行将军!”突厥骑兵队正来到百穴崖。骆行与墨凉、傅鸣川二人一同立于崖上,眺望着幽蝶岭四角,“嗯?是豺行将军。”队正豺行问道,“泠将军呢?卑职有要事……”骆行冷冷地低头看了他一眼,“泠旧已死,从今日起,我就是南突厥兵马统帅。”“什么!”队正豺行愣住。“怎么,听不明白么?”“属下不敢!”“豺行,打扫战场,准备回师。”“是。”离去之前,骆行突然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墨凉任由他盯着,右手慢悠悠拿起一件漆黑披风递给身旁的傅鸣川。傅鸣川接过之后扫了一眼,明显愣住,随后却是没有多言,把披风抛了过去。骆行直接将披风套上,“嗯?”漆黑色的披风内,挂着一块黑木牌,描金刻着三个字。墨凉不再是先前那般冷若冰霜,相反,他朝骆行温和一笑,“两千五百枪士交给你了。此后在北地,多多保重。”“唉。”骆行走远之后,傅鸣川又是长长一叹,“主人,我这是又被您欺骗感情了。”墨凉笑得和蔼,甚至可以说是人畜无害的表情,“你没问过我。”傅鸣川抚着额头,“主人啊主人,谁没事会好奇那些死去之人。何况我们上个月还去扫过墓吧!”随后,墨凉、傅鸣川以及两名墨衣从者走出红蚁坡,沿着返回绛州方向的道路而行。一路上傅鸣川看似心事重重,总有些事越想越不对。“鸣川,你是觉得我手段太卑鄙?”墨凉淡看了他一眼。“岂敢岂敢。小人自幼在您身边,主人的判断从来没错过,砚家也确实越来越好。但小人总觉得……”傅鸣川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墨凉自然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觉得我还是对十一少留情了,是么?”傅鸣川点点头,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方才壁虎崖一处隘口,崖上堆有巨石,若是我等三人将石头推下即可阻断退路,十一少恐怕插翅难飞。以主人的眼光,不可能有如此疏漏,因此讶于您在此次计划之中,有所保留。”墨凉敛眉浅笑,“若是说,留情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呢?”傅鸣川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您这么说的话,我算是明白了,您这一局要的是两败……不,是三败俱伤。” 恰故人来当众人最终走出小蛱谷,遥想三日之前,进入幽蝶岭的五千三百军士,而今只剩十三人,且人人带伤,脚步沉重。宁静远劈断了几根树枝,与砚零溪制作了两个简易担架,让四名受伤较轻的墨兵部成员抬着李青舟与叶风庭,而成天涯则背着李青舟的寒樨暗玉琴,以琴的寒气暂且压制黄泉防止火毒爆发。宁静远回首遥望幽蝶岭,“你真的一开始就看穿了他们中央高地的部署?”砚零溪手中扇柄敲了敲掌心,眼神略显凝重,“若真的一开始就看穿,弟兄们怎会只剩下……那样说无非是给骆行施压罢了。”从红蚁坡返回绛州的道路更近,只是草木深,夕阳西下,四位墨者踏流霞,徐徐而行。“哦?三败俱伤,何以见得?”端坐小车中的墨凉,说话间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十一少所率的枪兵队其实是砚家嫡系,现在由三小姐掌管,否则绝不会认识石琥弹之信号;您让骆行取代泠旧,必然要清除泠旧的党羽。由于此战尤为惨烈,若非她的死党,绝不会尽力逼杀。因此,三败俱伤便是指,十一少的墨兵部、泠旧的死忠部队、以及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