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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此处修炼多少年了?”
那人只是默默的坐在一边,吃着自己手上的干粮。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一直不肯告诉我呢?”
那人原本自顾自的在喝水,被纠缠不过了,只得在凌昭手内写下:待你伤好后,自会告知。
凌昭心想为何要等自己伤好后才肯告知他的名字?必是托辞。然而不管他怎么追问,那人再不肯回应,凌昭不由得郁结。转念一想,自己如今目不能视,形同废人,便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也做不了什么,更遑论报恩了。罢了,他既不肯说,那便等自己伤势恢复,双目复明后,迟早能问出来。
凌华见凌昭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由得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他从来不知道小师弟,竟是这般难缠的性子。
以前也不见他这么多话,一直追问不休。难道是受了伤后,连性子都变了?又一想,自己又了解小师弟多少呢?小师弟在自己面前沉默寡言,对他疏离冷淡,也许在其他师弟面前,又是另一副性子呢?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才十六岁的少年而已。
少年心性,原本便当是如此啊。
凌华想起自己当年,原本也是师尊口中的捣蛋鬼,和师兄师弟们一块儿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时常偷懒不肯练功,无事便叼着草根睡在山坡上,悠然自得,是个散漫随意的性子。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了呢?变得满脑子只有修炼二字,变得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身为凌门大师兄,绝不能在师弟们面前松懈半分。
是从经历了魔物之祸那年开始的吧。
一夕之间,亲如手足的师兄们尽数丧命,血染凌门,逼得他一夜间提早成人,从此不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是凌门内最强,最为稳重,也最值得依托的大师兄。
他从不觉得自己放弃了什么,他只能不断的逼着自己,变得更强。
不由得转头看了凌昭一眼,大约是自己一直不肯回应他,小师弟也觉得无聊,摸索着回到了那张树叶铺成的床上,闭着眼,想是已经睡了。也是,如今他双眼看不见,行动不便,对着的又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自说自话又有什么意思呢。自然是吃饱了后,便只能去睡了。
那张安安静静睡着的面孔,睫毛如羽扇般轻翘,衬着浅浅的呼吸,恬静而美好。
凌华的唇边,慢慢的漾开了一丝浅笑。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后,转开了眼。
阴山君临走前对他说,你的心,乱了。
乱了吗?觉得小师弟亦有可爱之处,便是乱了心吗?
他不知道,他从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也从不曾有过这种牵舍不下的心绪。他只是觉得,便是这般,即使不能开口,什么也不做,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师弟的睡颜,也觉得欢喜。
睡到半夜,凌华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呻吟声惊醒。急忙爬起,走到凌昭身旁一看,却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发白,额上全是冷汗,正不住的发抖。
凌华不由得大惊,急忙将他抱起,凌昭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一挨到他的身子,便死死的缠了上去。
体内仿佛窝着一团火,却又像含着块冰,又热……又冷……凌昭此刻便如同经历着冰火两重天一般,难受得痛不欲生。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子贴近,便不管不顾,死命扒拉了上去,嘴里不断的呻吟着:“我好难受……”
凌华不知所措,搭上凌昭的脉搏,只觉他体内气息不稳,脉象紊乱,难道是那血鳞草,对凌昭的身子造成了何种不适?
正想放手去找阴山君问个清楚,却被凌昭紧紧抱住了身子不放。凌华一时间也不敢放任他独自在洞内便离开,只得拼命安抚住他,并试图向他体内灌输些内力,看能不能让他好过些。然而凌昭却是扭动着挣扎不休,凌华出了一身的汗,也无法找准他背后的穴位。不仅如此,凌昭还死命拱在他怀内,扯开了他的衣襟,将脸贴在了他的锁骨上。
“嗯……”轻轻的哼了一声,凌昭忽然伸出舌,在凌华的颈侧舔了一下。
凌华瞬间僵住了。
似是觉得舒服了些,凌昭双手箍着他的腰,抱得更紧了。他只觉得体内仿佛冰火相遇,两股气息互冲互撞,找不到出口,非得用什么法子发泄出来才行。如今怀内抱着个人,肌肤相贴,鼻尖嗅到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之味,一时头脑昏昏沉沉,竟是张嘴用力一咬,腥甜的滋味霎时蔓延在唇齿间,说不出的甘美。
听到那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凌昭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从骨子里蹿出。低低一声轻笑溢出喉间,他用